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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借力人就倒下,无奈,游判只好坐在床边,让他挂在自己身上,动手帮他换衣服。游判的肩膀宽而结实,迟寄躺在上面,睡了一个舒服的回笼觉,直到被迫站立在洗手台前的时候,这才勉强清醒。
迷迷糊糊地刷牙洗脸,被牵上餐桌,热乎乎的早餐下肚,人总算完全醒了过来。低头一看,才发觉游判给他穿的是外出的衣服。
“我们要出门吗?”
“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和人聊聊天。”
其实是游判预约的问诊,在对迟寄正式进行健康干预之前,他必须拿到病情诊断报告,这样,才有机会对古静渊发起指控。不确定迟寄会不会排斥看诊,他小心翼翼地规避着重点。
迟寄现在出远门仍需要依赖轮椅,游判把他带到诊断中心,没想到迟寄很轻松地聊起来。
“我来过这种地方。”诊断中心类似的布局触发了他的回忆,“小时候,我爸妈带我来过。”
游判大松一口气,弯腰和他对话:“这次和以前那次一样,都是和医生聊聊天,你不要紧张。”
“我知道。”迟寄一点也不害怕。
这时护士过来,接过游判手中的轮椅,笑道:“我带迟先生进去,您在外面稍等片刻。”
游判嘴上答了,身体仍不受控制地跟了几步,翘首担心的模样比那些带着几岁小孩来看诊的父母还要严重,护士都忍俊不禁。
“你家属好关心你。”
迟寄闻言,回身看到游判的状态,伸掌冲他挥了挥手,这才止住游判的步伐。
问诊持续了一个多小时,门打开,护士将游判邀请进去,把迟寄推出来。
“家属请坐。”医生详细地描述了情况,“经过诊断,迟寄是一个很典型的高功能自闭症患者,不过我看他的状态,似乎曾接受过专业干预?”
游判:“从初三开始,接受了一年的正常干预,但之后有人开始错误引导他。”
“我发现了。”医生皱着眉,“目前他可以和人进行正常交流,但对社会的认知是完全错误的,错误干预彻底影响了他的治疗。”
游判紧张地问:“那他还能治愈吗?”
医生欣慰道:“家属放心,他是完全有希望治愈的,只是家里人要耐心地把家庭干预坚持下去,他对社会的错误认知,也可以通过循序渐进的方法扭转过来。”
将诊断报告移交到警局,两人回家,游判给迟寄定了个四寸的草莓蛋糕,正餐结束后半小时,把蛋糕拆了出来。
“不要吃太多,剩下一些晚上再吃。”
然后他到一边回了些工作短信,将队里分成两个小组,一组跟进帕德案,一组则和金舟警方合作,准备起诉古静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