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现在是早上,街道上并没有什么人,常安便俯下身来,双腿用力夹了一下马身,加速驱马直接朝着国子监而去。快到国子监门口时,外头已经停了一些马车,他便直接勒马,随意地将马拴在了一棵树前,便直接飞奔入了国子监。
而杜崔张赵四人也是刚到国子监门口,都看到了常安,伸手想向他打个招呼。但是四人刚刚拱起手,就发现常安已经拎着东西,从他们面前冲了出去。他们愣了一下,朝着常安跑走的方向看去——只见常安身形灵活地从各个学生的身边掠过,速度丝毫不减。
“永和兄好轻功!”赵关中缓缓抬起一个大拇指,但是被杜诚明一巴掌拍掉了架势。
“好个鬼啊!”杜诚明说道,“永和兄跑这么急,八成是出事!”
“我们快跟上去看看。”
“走!”
于是乎,四人也是背着书箱跟着常安一起跑了起来,但是几人当然没有常安快,只能一边跑着,一边抬头看常安在哪个方向,还时不时地拉过身边跑偏了的家伙。一边跑着,还一边吐槽:
“不是,怎么永和兄跑这么快啊。。。。。。先前都没见他跑这么快过。”
“废。。。。。。废话!你何时见过永和兄跑过?”
“别吵。。。。。。别吵吵,我要看不见永和兄往那里跑了。。。。。。”
“这边这边。。。。。。”
杜崔张赵四人就这么远远地跟着常安的背影,一路追到了祭酒的屋前。常安就先站在门口缓了两口气之后,然后就推开了祭酒的门。
祭酒坐在房间里,看见常安有些气浮地走了进来,还来不及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他开口说道:
“祭酒大人,学生想请假。”
祭酒愣了一下,随后就有些不满地问道:“前两日不是休沐吗,怎么今日又要请假?”
常安此时就把手上的束修礼放到了祭酒的桌上,生怕祭酒不答应,便后退了两步,俯身跪下,说道:“学生想请假,内子昨夜突然发烧,学生担心家里的家仆无法照料好内子,便想请假几日亲自照料。”
“还望祭酒大人批准。”
祭酒看见常安跪下之后,心里感觉到有些诧异,连忙上前去扶起了常安。而此时站在屋外的杜崔张赵四人看见常安贵了下来,也是不由地感到惊讶。
祭酒在扶起常安的时候,也是看到了常安眼里的血丝,便说:“老夫也不是不给你批假啊,何必行此大礼。”
“你也是个有情义的,老夫自然不会为难你。”
说着,祭酒又回到桌子前,提笔在册子上写了几下,便说:“温病不是小事,但老夫也只能先给你批个半旬的假。”
“半旬之内,若是你爱妻的病好了就需要回来继续上课,若是不够届时再来销假重批。”
常安面露喜色,抬手躬身朝祭酒行了个礼,说道:“多谢祭酒。”
“行了行了,你快回去照顾妻子吧。下个月就是岁试了,但是也不能把功课落下。”祭酒挥了挥手,说道。
“是。”
常安转身离开屋子,这时才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杜崔张赵四人,便抬起手行礼问候道:
“诸兄。”
“永和兄。”四人也回礼道。
“内子发烧了,我需要先回去照顾她。”常安说道,“近几日应当是不会再来上课了。”
“没事儿,你先回去吧,我们也该回去上课了。”杜诚明等人也是表示理解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