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鲤的心目中,常安是那个才气纵横、武功高强、家财万贯、品行端正还十分帅气好看的形象,就连喝酒喝醉了都是那种豪气十足的模样。要让她想常安的小毛病,这属实是为难她了。
“我想不到常郎有什么小脾气和小毛病。”顾鲤说道。
“那多好,这不就说明了我家顾娘的夫君是一个十全十美的人了?”常安晃了晃怀里的顾鲤,宠溺地说道。
顾鲤顿时就开心了起来,但还是装模作样地说道:“常郎就会自夸。”
“那这算不算是常郎的一个小毛病呢?”常安问道。
“对呀!”顾鲤忽然才发现话里的不对劲,然后说道:“常郎也有自夸的小毛病了,我也喜欢!有人夸常郎,我都开心!”
顾鲤满是欣喜地拱了拱,彻底地顺从了常安的怀抱。
“顾娘放完风筝了,现在想做什么呢?”常安捏着顾鲤那不存在的小肚子,问道。
顾鲤想了想,忽然看到了还放在矮桌上的《左传》,说道:“我要学圣人言!”
“还学吗?”常安顿时就想起了前两天的“圈套”,顿时就有些紧张。
“学呀,上回是当今来了,但是这本书我也是真的有看过的!”顾鲤伸着手,把那本左传拿了过来。
“好!顾娘想学那一篇!”常安帮她翻开了书页,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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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上旬的最后一天,李隆基照例在宣政殿进行早朝。只不过此时的宣政殿里,气氛有一丝的不对劲。
李隆基手里拿着一个奏折,开口道:“宋丞相,你可知这本奏折上说的是什么吗?”
宋璟此时很配合地接下了李隆基的“戏”,回答道:“回陛下,老臣不知。”
“宋丞相,此奏折上说你无故扣押犯法官吏的上诉奏疏,此事可是真的?”李隆基眉头微皱,质问道。
宋璟此时就缓缓跪下,回答道:“回陛下,属实。”
李隆基此时又加大了声音,继续问道:“你为何要这么做?给朕一个解释!”
“陛下,老臣先前所押,皆为从恶钱之事中贪污,中饱私囊者。而且罪证属实,人证物证皆有记录,故老臣认为不必再上奏劳烦了。”宋璟回答道。
李隆基说道:“但是宋丞相可知,私自扣押犯法官吏的上诉,可是重罪!”
“老臣知晓。”
李隆基此时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说道:“宋丞相,你在任的这两年,劳苦功高,恶钱治理你也是出力了的大功臣,正值封赏之时,为何又要行如此之事。”
“苏丞相!”李隆基此时又转了一个人,开始“批斗”。
“老臣在。”苏頲也站了出来。
“宋丞相私压恶吏奏疏之事,你可知晓?”李隆基问道,因为在他的计划里,苏頲也是要被扯进去的,不然就不好保其周全。
“老臣知晓。”
李隆基此时又开始“生气”了,问道:“苏丞相你既然知情,为何不报?你可知,知情不报可为同罪?”
“老臣的想法与宋丞相相同,既然罪证凿凿,故便不上奏了。”苏頲答道。
李隆基叹了口气,说道:“二位丞相虽然治理恶钱,实为大功,理应当赏。本可功过相抵,但是律法便是律法,奖赏便是奖赏,朕就要秉承明心!”
说完,他就开始下令:“来人!”
“传令中书,拟定诏书。就说丞相宋璟、苏頲二人,私压恶吏奏疏,今日便罢免其二人丞相之职。但又念其二人治理恶钱有功,同行封赏,赏罚并进。”
宋璟和苏頲都跪在地上,磕头道:“谢主隆恩。”
李隆基正打算挥手让他们离开,但是此时杨末和马淮两位太医忽然就跑进了宣政殿。然后跪倒在了李隆基的面前,磕头道:
“臣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请陛下恕臣等冲撞圣上,只是臣等实有要事禀报,故而出此下策。”
李隆基放下了手里的弹劾奏疏,说道:“恕你二人无罪,有何要事,站起来说。”
“谢陛下。”两个太医都站了起来,然后杨末就开口说道:“陛下,济康伯的牛痘接种法,已是成功!”
李隆基“唰”地一声,坐直起来,问道:“此话当真。”
杨末说道:“臣之所言,字字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