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二人进了观中,让二人在石桌前坐着等候,她敲了敲清虚子的房门,清虚子虚弱的声音传出:“是青林来了吧,道友直接让青林进来就是。”
周一于是请徐郎中二人进屋,准备离开,屋内响起清虚子的声音:“请道友也一并进来吧。”
周一愣了愣,她身边的徐郎中也愣了一下,看了眼她,周一:“请。”
徐郎中:“请。”
三人进了房间,清虚子靠坐起来,徐郎中赶紧上前扶他,口中道:“道长,慢些。”
待清虚子坐稳后,他便给清虚子把起了脉,周一看向里侧,元旦还睡着。
过了会儿,徐郎中放下了清虚子的第二只手,坐在床侧就这样看着清虚子,一时无言。
清虚子叹道:“青林,莫作小儿之态。”
“道长!”徐郎中的声音中带着难过,“你为何不早些叫人来找我?”
“若是早些——”
“若是早些,也不会有什么不同。”清虚子打断了他的话,“生老病死,人人必经之路,即便你是医者,难道还能让人长生不死吗?”
徐郎中:“那也能让你好受些!”
“咳咳。”清虚子摇摇头,“莫说了,今日找你来,是想你做个见证,我要把清水观传给周一周道长。”
清虚子看向了周一,徐郎中也转头看了过来,皱着眉头,对清虚子道:“道长你……唉。”
最终,他什么都没说出来,只道:“元旦呢?”
清虚子:“也由周道长照料。”
徐郎中:“道长决定了?”
清虚子:“我意已决。”
徐郎中再次叹气:“我是外人,清水观的事情我管不了,但道长,你的身体我得管。”
他喊道:“娴儿。”
青衣少女上前,徐郎中:“药箱拿来。”
清虚子对周一说:“道友,你先出去吧。”
周一点头,拱了拱手,离开了清虚子的房间。
在她离开后,徐郎中一边在药箱中抓药,一边忍不住问:“道长,那周道长入观几日了?”
清虚子:“昨日入观。”
徐郎中抬眼看向他:“昨日入观,你今日便决定将清水观和元旦都托付给她?!”
“道长,清水观就罢了,我无力承担,可元旦呢?她可以入我家中,我会把她当作我的亲孙女一般看待,我的孙女有什么她就有什么!为何你宁愿将她托付给一外人,也不愿托付给我?”
清虚子抬手拍拍他的肩膀:“青林,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可女子当由女子照料……”
他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少女:“方能出落得似娴儿这般模样,这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