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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一支箭穿过书房的窗户,钉在了严明礼书房的柱子上,看得严明礼只想骂爹,如今上好的木柱被钉出一个窟窿来。
气得严明礼拔下箭取下上面的纸条便丢在地上。
“北郡。”严明礼翻来覆去,上面只有两个字。什么意思啊?
严明礼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是谁送的,除了那个上次来府上胡言乱语了几句的张恭还能有谁。
翌日,将纸条叠好揣在怀里,去找长公主,路过一家糕点铺,记得徐然以前还挺爱吃的,赶紧去排队买了几份。
刚到长公主府上,便觉得府里的温度低了一些,理了理自己衣襟才进去,见宁晋溪不在府上,便去找徐然了。
“近来可好。”许是还没有习惯徐然如今的面容,说话有些客气。
“嗯,挺好的。”自从身份暴露后,徐然自在多了,尤其对着严明礼,手里提着水壶给花浇水,连眼睛都没有提一下。
“你和右相可还。。。”好字还未说出口来,宁晋溪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
“听说你找本相有急事?先来大厅吧。”宁晋溪说完便走了,只是眼睛依旧还是往徐然那边看了一眼。
严明礼也发现了两人之间的微妙,好像是在冷战,将手里提着的糕点,塞给徐然后,便大步往前院走去。
徐然看着包糕点上的熟悉的印记,便知晓是从那家买的了,正是当初阮籍带着自己去排队买过后,便喜欢上的老店。
要说心里不感动是假的,自己的哥哥死了,老天又还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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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如此着急?”宁晋溪刚才外面回来,便听翠菊说严明礼有急事。
“右相,你看。”严明礼从怀里将字条掏出来递给宁晋溪。
“北郡?”宁晋溪念出来时,也翻转过去想看看还有什么信息,只可惜上面便只有这两个字。
“张恭送的?”宁晋溪问道。
“我觉得是。”严明礼走后,宁晋溪一个人拿着纸条在大厅里来回走了两步。
自那日宁晋溪最后妥协让徐然给自己上药后,徐然越发的冷言冷语,是不是便要说上两句话,来刺激宁晋溪的心。
徐然每日都待在府里,对外界的事充耳不闻,就连南蛮使团何时走的都不知道,还是夜里宁晋溪在饭桌上说起时,徐然才知晓。
自己已经回来两个月居然,真是时光飞逝。
宁晋溪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徐然的神色,见对方好不在意才放下心来,她是故意没有告诉徐然南蛮使团今日要走的。
她怕啊,她怕徐然会跟着南蛮又回去了,哪怕手里攥着所谓的徐然父母的命,可徐然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定然不会伤害到她父母,只要徐然去北境救助她的师傅文山,什么都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