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愫身体一震,停住脚步,猛地回过神来望着四周。
宫理隐隐皱眉,她感觉这小章鱼像是要在控制她,她像是双唇之间被缝上了无数丝线一样,用尽力量才张口。
……妈的。
这小章鱼以为回到了自己的地盘,就可以来反控制她了吗?!
想得美!
宫理甚至感觉这小章鱼胆大到将一个触足靠近她额心的洞,想要侵扰她的大脑!
宫理从兜里掏出平日点烟的打火机,想也不想,直接将火苗朝那小章鱼身上烫去。
小章鱼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恐惧哀叫,想要从她脑袋上逃离,宫理一只手却紧紧按着它——
在触须烤焦的味道下,它终于回想起了自己曾经被小苏打、葱姜蒜、料酒、保鲜膜和零下十八度低温反复折磨的痛苦岁月,它惊惧的臣服下来,温顺的几乎是无法再多做任何动作的服帖在她头顶上。
宫理拿开了打火机。
她才发现眼前的蠕虫,因为小章鱼的惨叫而更加害怕的趴在地上。
宫理从口袋里摸了一支烟,点燃递到嘴边,脑子更清醒了几分。她已经想好了,要是这小章鱼再敢作死,她就把烟头按上去。
她这想法还没说出口,小章鱼已经感觉到了她的杀意,恐惧起来。
或因为小章鱼的退缩,或她理智的堆高,她竟然脑子里多出许多古怪想法来,言语也更加顺畅,宫理歪头看着白色蠕虫,像是逗狗一样,道:“……来来,点个头——”
白色蠕虫真的垂下头去,但它拼命抽动着似乎想要抵抗这种力量。
但它的抵抗没有用,它还是跟“敬个
礼,握握手,我们还是好朋友”一样,笨拙的点点头。
稻农震惊的看着一身狂野穿搭的宫理,道:“……你是传闻中的那个反制者,就是在万云台威吓众多污秽者的那位!”
她喃喃道:“怪不得……我以为是甘灯大人不重视我的秧苗计划,却没想到他愿意派目前发现的唯一一位反制者来帮我……”
宫理怒喝一声:“左愫!柏霁之!”
那刚刚陷入恍惚的二人,几乎是被狠狠抽了下后脑勺一样,惊望着她。
稻农立刻道:“它是有根的!我的秧苗不断吸收,却一直有力量在源源不断的补入它体内。短时间杀了它的办法,就是把它拔|出来!”
……把这么一个大蠕虫从地里拔|出来,柏霁之感觉自己要吐了。
宫理拧眉,直接对它命令道:“出来!”
白色巨虫挣扎着,极度痛苦之下,它竟然将刚刚长出来的复眼重新融回肉下,似乎能借此抵御宫理对它的威吓。
靠,看不见听不见,就当她不存在是吧。顶级摆烂大肉虫了啊。
这么个东西,宫理也想不出办法把它拔|出来啊……
她正想着,忽然几十根毛线飞向它的躯干,紧紧捆住,想要将它往外拉扯——
宫理看到老萍站在古宅墙头,双袖中几十条毛线正拉扯着,显然是听到了稻农的话语。但这白色蠕虫的体型,只是一挣扎老萍便从墙头被反拽倒下来,她两只脚连忙盘住古宅门口的石狮子,才暂缓了反被巨虫拖走。
老萍哀叫道:“我撑不住啊!到底是不是要把它拽出来!你们也使劲儿啊!”
这不是使劲儿就能解决的。这东西一直生活在水里,仿佛只靠孔洞或者是探头来呼吸,倒是让宫理想到了沿海某些埋身在沙里的贝类……
还有一些她经常在蓝鸟上刷的视频,某些博主不断重复的“这个大这个大兄弟们今天赶海捡着宝了这是蛏王啊让我们再撒点——”
她转头看向左愫:“你的符有很多是能化为实物的对吧!”
左愫摇头:“特别具体的结构复杂的东西不行,而且还有些需要实物为基础。你想要我变出什么。”
宫理轻笑道:“盐。大量的盐。”
左愫:“我以前做饭的时候也会在没盐时写字变一下,但必须是要有几颗盐粒做基础——”
俩人对视一眼,显然都想到了刚刚做泡面的时候,口重的平树掏出的那一瓶盐。
平树也正从另一边飞奔而来,宫理对他喊道:“盐!”
平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