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兆玉挑眉有些疑惑:“他没哭?”
叶愆笑着摇了下头道,“没,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的没般没心没肺了,一声没哭,闹都没闹。
“那秋千是尹笙给他吊的,他现在啊,怕是玩到都忘了父皇不让他过生辰了。”
“又是那个尹笙。”苏兆玉扶了扶额,有些头疼道:“本宫每次想让叶青逝哭,他都发来添乱,天天寻着让叶青逝开心。”
叶愆听到她的自称笑了下,他知道苏兆玉想当皇后。
但她现在那只是个妃,平常就用她该用的自称,一没外人了,这架子就端起来了,喝了口茶,他到是不在乎。
只要苏兆玉别让别人听到,说她以下犯上,告诉了延帝,叶愆才不管她用什么自称。
别让延安帝抓住把柄连累自己,苏兆玉就是自称哀家,他也不会说什么,放下茶盏,接着她的话道:“是啊,以前的叶青逝说几句就哭,多好玩儿。
“自从尹笙来了后,天天逗叶青逝开心,现在啊,想弄哭他还有点难。”
苏兆玉哼了一声:“一个没爹没娘,一个见不着爹娘,两个人到是挺配。”
叶愆笑了,是挺配,还是一年生的。
也不知道父皇怎么想的,将尹笙流放了不就没那么多事了,非要赐给叶青逝,这不是闹心吗。
苏兆玉接道:“陛下就是这么个性子,爱看落魄之人眼底对他的恨,又微不足道的怨。别说是陛下,本宫也爱看。
“被自己踩在脚下的人呲着牙被踩,她们只配被踩在脚下。”
叶愆见此,想提醒她别被反咬,又觉得不该提醒,让她自己吃吃亏,长长记性也好。
转而道:“母妃,叶青逝如今只是被禁了生辰日,您不急吗。”苏兆玉掐下一朵将枯不枯的芄兰叶子,懒散道:“急什么,他如今才十四岁,还小。
“让他慢慢被绝望吞噬,想哭都哭不出来时,那才算有趣。”
叶愆喝茶,“还是母妃稳重啊。”苏兆玉挑眉接受奉呈。想到了什么一般,问叶愆:“愆儿,近日叶湲和叶苶可有什么动静。”
叶愆摇头道:”他们两个除了日常课业,就是跑去箭亭玩,吃个点心,射个箭什么的,没别的动静了。”
苏兆玉疑惑:“他们如今也不算小了,没想过争立储的事意思?”
叶愆不懈:“叶湲只想着已逝的皇后,对父皇带了不少埋怨,每次父皇过课业时也不会问他如何了。
“叶苶天天和叶青逝一样只知道玩,他母亲不过是个贵人,若不是叶苶跳脱,恐怕都没人知道有这么个贵人。”
缓了一下,“唯一有点不好的,是叶湲很喜欢叶青逝这么个弟弟,我上次用纸团砸叶青逝,被他拦下了。”
苏兆玉冷哼道:“他也是个没娘的,都弱冠了还赖在永寿宫不走,也不嫌丢人。
他喜欢叶青逝,如今也护不了。再者,那叶青逝都有尹笙了还用的着他去关心。”
说了个半天,叶青逝更本构不成威胁,多让他经历一点小挫折就行,再聊下去也还是叶青逝。
看了眼时漏,叶愆道:“不早了,母妃该用膳了,儿臣告退。”苏兆玉嗯了一声,继续看花去了。
快到饭点了,东宫中的两人还没玩够,准确来说是叶青逝自己没玩够。尹笙推着他玩了许久,手都有些酸了,见叶青逝打了鸡血一样,心中叹气。
还是在推会儿吧。叶青逝在严公公走后就回去换了衣服,没哭没闹,但是闷闷不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