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唐意胆子极大,也不禁机灵灵打了个冷颤。
想着戚荃和锦如,她没敢在炕上坐下,抱着膝,靠在墙边慢慢地蹲了下去。
淑妃流产,谋害皇子是多么重大的事情?加上又有近百人在场,淑妃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只手遮天,将消息瞒得密不透风!
可事发到现在,至少已有二个时辰,为什么澹台凤鸣连影子都没见?
难道这些日子,他在一直在自己面前做戏?套出了秘道的消息之后,就开始找借口疏远她?
不,她不相信。
感情是没有办法伪装的。
也许他对她的爱情并不纯粹,也许他将皇权看得比她重要,但她在他心里绝对不是可有可无的。
这一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那么,他为什么不来呢?
她倏地一惊——难道,他并不在宫里?
吱呀,牢房门被人推了开来。
唐意一惊,蓦地抬起头,却是张永去而复返。
“你来干什么?”唐意低声喝问。
“嘿嘿~”张永狞笑着一步一步慢慢朝她走了过来:“方才院正审案,奴才也没好好给娘娘请安。这不,特地来侍候娘娘来了。”
“谁要你这才侍候?滚!”唐意叱道。
“呵呵,”张永走到唐意身前一丈左右,站定,阴森森地笑:“这恐怕,由不得娘娘吧?”
唐意这才看到,他一直藏在背后的手上,原来拎着一副宽约二寸的大红的软索。
“你想干什么?”唐意莫名地生出寒意,警惕地贴着墙。
张永并不答话,走过去,将她拽到床边。
把她的双手先用软索捆好了,绑在栅栏上,这才从腰间取了钥匙将她的脚上,手上的锁链都解了。
“啧啧啧~”张永蹲在地上,忽地捏住她的脚腕,抬起头望着她淫笑:“长夜漫漫,铁链粗重,奴才怕娘娘细皮嫩肉的,熬不住呢!”
唐意背上爬满冷汗,抬腿就是一脚,厉声道:“拿开你的脏手!要是再敢碰我一根寒毛,必要你千刀万剐,死无葬身之地!”
正文 劫狱
张永没有防备,被踢得向后飞了起来,怦地一声撞到门框上。
他哎哟一声,爬起来一摸,竟染了一手的血。
“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看爷爷怎么弄死你!”鲜血引得他狂性大发,嗷嗷怒叫着冲唐意扑了过去。
唐意早有准备,身子灵活地翻到炕上,避过他扑来之势,双腿横扫他的腰部软肋。
浚张永识得厉害,知道这一下若被她扫中,只怕就要脾脏破裂,身死当场。
他吓出一身冷汗,连滚带爬地出了牢房。
吃了两次暗亏,他再也不敢小觑唐意,顺手捡起被他扔在一旁的铁链,没头没脑地往她身上砸了下去。
藐唐意博击功夫再好,无奈张永并不近身。加上她双手被绑住,活动范围固定在炕边,闪转腾挪皆有不便。
不多时便被铁链一连砸中好几下,虽没打中要害,也已皮开肉绽,血流不止。
“臭娘们!老子看你还能横到什么时候?”张永得了便宜,气焰越发嚣张,手中铁链舞得呼呼做响。
唐意的伤势渐重,动作越来越慢,呼吸声已逐渐粗重。
张永心知她撑不了多久了,扔了手中铁链,返回审讯室,捡了条带倒刺的软鞭出来,淫笑着抽了过去。
唐意虽然翻滚着避开,但衣服被鞭上倒刺钩住,嘶地一声扯破一个大口,背部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