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这是怎么回事?”澹台文清张大了嘴巴,愣愣地看着他。
武德贵不是说他把四嫂的……送人了吗?
“看了还不知道?”澹台凤鸣神色冷淡,显然很不高兴被打扰。
“你,你骗了他!”澹台文清顿时瀑布汗。
“朕什么时候骗他了?”澹台凤鸣怫然不悦。
“你明明说让唐笑带走四嫂,可四嫂不是还好端端在这里嘛~”澹台文清心里一松,笑眯眯地道。
“朕只说意意想出宫,然后说他可以把她带走,并没说她就是意意。”澹台凤鸣冷笑:“他自己蠢,怪得谁来?”
他也不想想,自己身为一国之君,怎么可能将心爱的女人拱手让人?
“切,强词夺理!”澹台文清心情愉悦,非常亲昵地鄙视他。
不过,谁让他是皇帝?他手里有权,他说是啥就是啥,强词,有理!哈哈!
“这么晚了,还不回王府,打算在这混到什么时候?”澹台凤鸣冷着脸赶人。
“呀,四哥!”澹台文清腻上去,用肩膀顶他:“咱哥俩好久没一起聊过了,今晚,你就收留我吧,啊?”
“去去去!”澹台凤鸣嫌恶地拨开他胡乱缠上来的手:“少来烦朕!”
“四嫂,”澹台文清冲着瓷坛挤眉弄眼:“不介意我打扰一晚吧?”
澹台凤鸣没有吭声,捧了瓷坛小心地搁到百宝架上。
“咦?”澹台文清眼尖,见那瓷坛旁立着一对粗胎的白陶鑵,立刻跟过去:“这不是当初你跟四嫂一块做了送给西蒙的嘛?怎么还有一对?”
“别碰它!”澹台凤鸣厉声喝叱。
澹台文清吓了一跳,伸到一半的手缩了回来,悻悻地道:“小气,碰一下又不会坏。”
澹台凤鸣默不吭声地拿了一只陶鑵下来,在手里默默地抚触。
“你干嘛?”澹台文清好奇地伸长了脖子,见他一径盯着那只装骨灰的白瓷坛,胡乱诌了一句:“想让四嫂搬家啊?”
澹台凤鸣神色一僵,并未答话。
意意若泉下有知,应该更喜欢住在这里吧?
奇怪的是,每次想要付诸行动,就会产生一种很微妙的错觉——似乎,内心隐隐产生一种抗拒之情?
澹台文清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搭上他的肩:“四嫂亲手报了仇,四哥又待她如此情深,她若泉下有知……”
澹台凤鸣脑中灵光一闪,霍地转身,用力钳住了他的臂,目光鸷猛:“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澹台文清骇了一跳:“你干什么,要吃人啊?”
“朕问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澹台凤鸣眼露凶光,盯着他象老鹰盯着兔子。
“四嫂泉下有知?”澹台文清眨眨眼,茫然不知所措。
这话,应该不算冒犯吧?四哥干嘛这么大的反应?
“上一句!”澹台凤鸣厉吼。
“四哥待她如此深情?”
“再上一句!”
“四嫂亲手报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