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到三十岁,他把人生的黄金时期都献给了东晋。眼下国家内忧已除,外患亦排,只需稳定发展即可,有什么理由不让他退下来休息?
就算是四年一界的总统,他也连任了二期半快三期,也该是换界的时候,凭什么别人可以逍遥,小凤就得玩命工作?
如果,他放弃皇位是因为累了,她绝对不会劝他死抓着权力不放。
正文 严肃点,说正事呢!
澹台文清忙道:“我一直在四哥身边看着,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有多努力。正因为如此,我才更不能在此时接掌皇位。”
“我明白~”唐意点头:“你有自己的骄傲。”
他不愿意坐享其成,沾别人的光,抢别人的功,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的哥哥,也不行。
被唐意一语道破心思,澹台文清眼里闪过一丝狼狈,但他很快调整了心态,嘻皮笑脸地道:“四嫂既然明白,就更应该站在我这边了,不是吗?”
踞“但是,”唐意认真地道:“这件事涉及到国家和民族的利益,个人的荣辱得失,是不是应该放在一边呢?”
“四嫂,”澹台文清见唐意始终不肯松口,似乎无意相劝,不禁有些急了:“你就这么反感四哥执政,即使有四哥在,也不愿意进宫?”
“你偏题了~”唐意微微一笑:“我们现在讨论的,好象是禅位的问题。虽然,我觉得正主不在,光我们讨论这件事,实在有些荒谬。”
历“如果我都说服不了你,四哥就更不可能!”澹台文清直着嗓子嚷。
“何以见得?”唐意颇为好笑。
“他现在只要你高兴,哪里会拂你一点意思?”澹台文清泄气之极。
“这么说,”唐意若有所思地道:“你觉得他是逼不得已?”
“那倒不是~”澹台文清瞥她一眼:“四哥是不想让你和糖糖再卷进朝廷的是非之中,他怕你们受到伤害。不过,我觉得虽然斗争是无可避免的,但四哥完全有勇力把对你糖糖的伤害降到最低。”
唐意笑了笑,依旧未置可否:“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今天来,是受你四哥所托,还是自己决定的?”
“当然是我自己要来的~”澹台文清眼睛一瞪,哇哇叫:“让四哥知道还了得?他非打折我的腿不可!”
“你又做错什么事了?”清朗的男音,伴着澹台凤鸣倏然而至。
“四哥!”澹台文清吓得弹了起来:“你,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既然知道会被打折腿,你还来?”澹台凤鸣语带愠怒,淡淡地质询。
“啊,我答应今天要陪岳父大人下棋,失陪了!”澹台文清根本不看他,一阵风似地刮了出去,转瞬消失不见:“四嫂,改日再请你喝酒赔罪~”
“小七~”澹台凤鸣顿时哭笑不得:“跑那么快,难道我还真会打折他的腿不成?”
唐意低头喝了口茶,不做任何评论。
“他跟你说了什么?”澹台凤鸣心中惴惴,小心地探问。
“很多。”唐意抬头望着他,微笑:“要不要一一复述给你听?”
“不用了~”澹台凤鸣略感尴尬,看她一眼:“总之,不论他说什么,你都别往心里去就可以了。”
“嗯~”唐意郑重地点头:“他跟我说你这几年勤于政务,守身如玉,看来是假的咯?”
“啊?”澹台凤鸣愕然,俊颜涨得通红,半晌,憋出两个字:“该死!”
小七是真的不要命了吗,居然跟她聊这种话题?
唐意忍俊不禁,嗔道:“你还真信?”
本来只是随口调侃,看他的表情,竟象是真有其事,她心中一阵甜蜜,悄悄撇过头去,笑了。
这一刻,她表情轻松,笑容舒展,恍如春花初绽,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他心中一荡,忍不住握住她的柔胰,轻轻地道:“你的话,我都信。”
“呆子~”唐意低头,抿唇一笑,却并没有挣扎。
澹台凤鸣将她的手合在掌心。
原本柔滑细腻的纤纤玉手,几年日晒雨淋、辛苦劳作下来,已结了一层薄薄的茧。
他用指尖一遍遍,轻轻摩挲着她小巧的手掌,哽声道:“意意,这些年,苦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