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别的没撒好说的了,基本上对我来说这就是一这两个人在正常生活下的片段,于是,女王党人们,里们满意了么?
春
四月温暖的阳光透过敞开的车窗撒进来,黑色过长的前发被风吹起,上条抬手撩开几缕遮挡了视觉的发丝,纤长细瘦的手指在黑发中益发显出几分神经质的苍白,嗅着空气中晚樱淡淡的芬芳,他镜片后的黑眸眯起了愉悦的弧度。
不管看多少次,他依旧很喜欢这个城市的春天。
“我说,你还要看多久啊?这天路你一天经过两次,看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看腻吗?真是不华丽的人。”
正看着,身边传来了含着几分慵懒和傲慢的魅惑声线,如同应合着声音里的情绪一般,驾驶座上的青年自眼前的路线上移开视线,银灰色的凤眼微微一挑,斜瞥了他一眼。
可惜多年的相处和天生的厚脸皮,早就让上条学会了忽视身边这个名叫迹部景吾的青年话音里所有类似于不满或者不屑的语气。
因为他和他都知道,那只是他的说话方式而已。
所以上条只是微笑,很浅淡,却也很真实很轻松的微笑,“怎么会,东京的春天是最好看的了,我喜欢这里,大概看一辈子都不会腻的吧。”
“而且,在迹部少爷的副驾驶座上看路边的风景,可是相当华丽的呢。”
“还是说,迹部少爷更希望我看你?”
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的视线已经由窗外转向了身边的青年,低沉温和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有一种和春天的风异常相称的,暖洋洋却也懒洋洋的调笑意味。
身边的青年于是也笑了,微扬的嘴角勾起震撼人心的完美的弧度,他笑得骄傲而自信,宛如挑衅一般的横了身边的一眼,他眉梢微扬:“怎么?看本大爷很掉价吗?还是说上条水树你在全东京还找得到比本大爷更华丽,更能入你的眼的?”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上条失笑,“别说全东京,就算全国,全世界,估计都没有人比迹部少爷你更华丽了吧?”
“那是自然,本大爷是最华丽的!你有什么意见吗?啊嗯?”
“没有,绝对没有,所以,华丽的迹部少爷,请你还是转头去看路吧,那么华丽的你也不想出现不华丽的意外吧?”
“罗嗦,本大爷怎么可能出现那种情况,而且,水树,你以为本大爷开了多少年车了啊?不要用你那种不华丽的驾驶技术来衡量本大爷好不好?”
“…………其实我很早就想问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迹部少爷你前年刚拿到驾照吧?那么以前……你究竟是怎么把车开出门的?难道什么时候开始,日本的交通法规已经允许未成年人开车上路了吗?”
“…………上条水树,为什么你的脑子总是在这些不华丽的地方打转?”
“那当然是因为心理医生的工作很闲啊。不过迹部少爷,你今天最近不是要考试吗?怎么还有时间找我吃中饭?东大的商学部原来是这么闲的吗?”看着青年有点僵硬下去的脸色,上条笑着朝椅背上靠了靠,医生特有的标志性的白大褂因为他的动作在银灰色的真皮椅背上划过一道明亮的弧线,“嘛~不过我的确很高兴就是了。”
他这么说着,再次将视线投向窗外晚春的街道,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明亮的阳光,碧蓝的天空,温润的空气,热闹而有序地人流,繁华的街市。
这里是东京。
他已经住了7年之久的东京。
从恐怖片轮回的世界回来5年之后的东京。
5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
60个月,1825天,43800个小时。
5年,足够他从28岁的东京精神疾病控制中心的心理医生,变成32岁的东京精神疾病控制中心临床心理学研究室副主任,从当年被小野田公显一句话拉去做壮丁的警视厅挂名顾问,变成东京警界和心理学界知名的犯罪心理学家,从一个函授跳级读完东京大学心理学系的普通毕业生,变成东京大学心理学系的名誉教授。
5年,也同样足够他身边的这个叫做迹部景吾的青年,从他们最初认识时的初中超能力网球少年变成东京大学商学院的高才生,变成一个整个东京商业帝国中炙手可热的新贵。
变成了一个不再需要他低头俯视,而是需要他抬头平视的,成年人。
然而很奇妙的,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竟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
也许是因为他们认识的情况太过离奇,所以之后的相处反而少了许多需要互相试探或是磨合的地方,又或许,是因为他们本身的性格和教育,让他们对自己和对方的定位都很清晰,所以少走了很多弯路。总之,这5年来,他们之间竟然一直保持着一种能同时让双方接受的相处模式,并且将它保持到了现在。
这不得不说是一件相当奇妙的事情。
因为他们两个,明明都不是那么容易接受别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