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便由此揭过,祝长舟的两个哥哥又借切磋之名,打得我两股战战,下了马勉强人模狗样地站着。
紫述上前要来扶我,我深知二位兄长下马威之意,哪里敢往她身上倚。
只是我并非真姑爷,哥哥们何必如此认真?难道正是因为我非真姑爷,故借机报那一搂之仇?也不对呀,饭桌上不是他们先拿我和祝长舟打趣?
这点疑问若是向祝长舟开口,必定被她搪塞过去,我索性不问便了。强撑着回到我那院里,脱了外衣就栽倒在床上长吁短叹:“紫述,打桶热水来,我要好好泡泡我这老骨头。”
“姑爷风华正茂,怎好说是老骨头,”紫述一边指挥小丫鬟干活,一边和我闲聊,“先前听姑爷所言,似乎忘却了‘竹枝身法’?”
谈到这个我立马精神了:“不错,你与我讲讲?”
紫述笑道:“这竹枝身法,顾名思义,一开始是在竹枝上练的身法。竹枝不同于树枝,难以驻足,故对身法要求极高。这套身法相传是前朝太|祖所创,后从宫廷、军中流入民间,成为习武者人人都练的基功,只是没有人再在竹子上练了。”
我恍然大悟,我说的那句话确实不妥,就好像在问一个学界大牛“您知道1后面是2呀”?
由此说来,是我疑神疑鬼,洒扫道人熟悉竹枝身法也不足为奇了。
正说着,我的洗澡水也就位了,我把尽职尽责的丫头们都赶了出去,脱了衣服才想起来我还来着例假。
这身体也不痛经,我险些忘了这茬。处理月经带时,简直就像是杀人藏尸般偷偷摸摸。
我没能抵抗泡热水澡的诱惑,在浴桶里待了半个小时,起身穿衣,推开门一脸沉痛地对紫述道:“我内痔破了。”
紫述道:“我为姑爷唤大夫。”
“不必了,”我摆摆手,“我脸皮薄,与我去拿点药膏,我自己涂。”
紫述欲言又止,最终道:“是。”
与王槐的三日之约一晃就至。我这三日在祝府内被祝家三兄妹围殴,在城隍庙被洒扫道人吊打,别的不说,单抗击打能力突飞猛进。
比武当日,祝长舟早早地来我屋里看我试外衣。她今日穿的淡绿色,也给我备了套情侣款。
我笑道:“王公子一见,岂不七窍生烟,我胜之不武啊。”
祝长舟道:“那不好么?”
她果然是故意的。
一切准备妥当后,我们坐马车去城郊马场。省城的道路虽然宽阔,但如今挤满了难民,马车穿行也不甚方便。
我放下车帘,不再去看那一双双通红的眼眸。转头问祝长舟:“听闻祝府只施粥五日?”
“是,”祝长舟道,“满城的百姓,祝府也吃不消。”
我犹豫着道:“小姐岂不闻……‘升米恩,斗米仇’?”
祝长舟叹了口气,也转过头来认真看着我:“先生岂不闻‘漂母饭信,非为报也’?”
我盯着那双黑眸,微微一怔。漂母把自己的饭给韩信吃的典故我自然熟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