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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原先对赛图还有些欣赏,可惜了。
祝长舟点头:“陆夏山回中?原后,和我谈过一次,他拿救命之恩要挟,要我安安分分做个将?军,不要染指凤位——他没有明?说,就告诉我哑娘叫陆凤童。我甚至怀疑他是?现编的名?字来点我。”
“你答应了?”我问道。
祝长舟揽着我的脖子道:“我要是?答应,还争什么?宠?”
“那可是?救命之恩啊。”我意味深长地?说。
祝长舟道:“救命之恩自有别的方式报答,何必将?心上人?拱手让人?呢。”
我并不买账:“怎么?这么?油嘴滑舌?”
祝长舟叹了口气?:“虽然说你对我没有那个意思,但我还想努努力啊。”
“让我有那个意思,你好坐实这个凤位是?吧?”我揭穿她,“你放心,咱们姐妹过命的交情,我和哑娘许久都不见面,哪里比得上和你的情义。”
祝长舟放心了,从我身上起来:“多?谢主公。”
我忍不住嗔她:“小没良心。”真是?多?一秒都不坐。
祝长舟笑眯眯地?受了,好似我夸她一般。
我如今坐在北上的马车里回想,不由叹了口气?。人?说最是?无情帝王家,果真没错。从皇帝到后宫的一花一草,哪个不是?被权、利束手束脚。
祝长舟和陆夏山肯定有别的利益交换,只是?我现下问不出来罢了。其?实也没必要问那么?清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也是?我亲口说的。但我只是?有一点不爽祝长舟瞒我——虽然她没有什么?义务必须事事告诉我。
我在孤寂颠簸的车里仔细想了想,为什么?这么?不喜她瞒我,明?明?之前我做她下属的时候,我就没有这种感觉。那时候,她不让我知道的事情明?明?更多?。
车子走了一里地?,我才想明?白?——高处不胜寒。
这车外浩浩荡荡的大军,被一道车板隔开,就好似相隔十万八千里。
我闭上了眼睛。
后面的事情发生地?很?快,一件接着一件,让我没有心思在沉浸在什么?“孤家寡人?”的情绪之中?了。
北边镜湖城军及周氏的八城军南下如入无人?之境,周元帅积威之下,竟无人?敢与之争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