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内幕?”
“不是说市长和周副市长不和么?来了一个另一个当然不会来。”
“这周副市长虽然说是主管经济的,但到底是副的,恒宇不可能只巴结副市长而打市长的脸吧?”
“这谁知道?也许人家比较看好周副市长呢?不是说周副市长在北市有很深的背景么?”
“这倒是,关键他还很年轻,前途无量啊。”
一群人说着悄悄话,然后看到周岩走进人群后立即装作不经意地迎了上去。
做生意的人都想和官员混熟,这也就是为什么公务员即使工资不高依然有很多人趋之若骛的原因,一旦得到权力,再有钱的人不也得巴结你?
一场宴会闹到很晚才结束,可谓宾主尽欢,老总们乐于参加这种能够和官员联络感情的宴会,的正这个开业典礼是光明正大的,第二天报纸上绝对是头条。
周衡虽然躲在幕后依然喝了不少酒,雷贺作为邓育宏名义上的助理也跟在他身边认识了不少人,加上有周岩从旁介绍,大家对他这个助理也高看三分。
而且雷贺的酒量所向披靡,大家看他那一杯一杯的酒灌下去,心里也隐隐有几分佩服。
当助理不容易啊,当个给上司挡酒的助理就更不容易了。
只有邓育宏心里哀呼:我什么时候让雷先生帮我挡酒了?先不说他自己也是酒桌上练出来的,就说雷贺的身份,他敢么?
于是乎,公司开业的第一天,邓育宏就被冠上了一个“酒量不行”的名头。
等宴会散了,周岩让司机先送周衡他们回酒店,这次因为是因公出差,周衡没有住周岩那,而是住在公司附近的酒店。
雷贺依然清醒着,只是一开口就是一嘴的酒味,当然,其他几个人也没比他好多少。
到了酒店,周衡不放心,让雷贺一定要把周岩送回家,自己和邓育宏先上了楼。
送未来大舅子回家这种事情雷贺当然是不会拒绝的,他在周岩面前还需要刷好感,因此尽职尽责地坐在副驾驶座上。
“还不知道雷先生今年几岁?”周岩靠在车后座上,闭着眼睛问。
雷贺顿了好长一段时间,才不太肯定地回答:“二十二。”他忘了当初老爷子给他伪造的身份证上是多少岁了,好像是二十还是二十一来着?
“没想到雷先生竟然还这么年轻,在进周家以前不知道雷先生是做什么的?”
“周市长叫我名字就好。”雷贺实在不愿意每次听周岩这么疏离地称呼他,他回答道:“高中毕业后训练了几年,然后就进周家给周少当保镖了。”
“原来如此。”周岩也不知道是真信还是假信,接着说:“听小衡说你要留在渝州一段时间,那小衡身边岂不是没人照顾了?”
“我安排了暂时接替我的人。”
“哦……不过我想雷先生的地位不是谁都能接替的吧?”
雷贺笑笑,很自豪地说:“周少也不想让我留下,不过他手上信任的人不多,所以我很乐意为他分忧。”
雷贺这话摆明了在说他是周衡最信任的人,周岩睁开眼睛,盯着雷贺的后脑勺看了一分钟,叹了口气说:“小衡越来越有主见了,我不会阻挠他的决定,只希望你能好好待他,虽然我觉得以他现在的性格,应该是吃不了亏的。”
雷贺心道:何止是吃不了亏啊?他家宝贝儿现在只有让别人吃亏的份。
“两个人的生活难免要相互迁就,没有吃不吃亏这一说,周市长尽管放心。”
周岩对雷贺的看法很复杂,一方面对这个抢走他弟弟的男人很愤慨,一方面又对他的身份很好奇,除此之外,对他的能力也非常欣赏。
这就导致了周岩每回见到雷贺都会不自觉地带上一点小情绪,这让周岩很懊恼,他实在不擅长于解决自己和未来弟夫之间的关系。
车子开进政府大院,雷贺下车和周岩告别,一晃眼看到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周岩楼下,车边靠着一个身穿衬衫休闲裤的男人。
他眯了下眼睛,即使灯光昏暗,他还是清晰地看到了那人的相貌。
周岩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眉头不可查的挑动了一下,然后转过头和雷贺说话:“商业圈的事情你们要抓紧,大概年底的时候上头会有人来考察,希望那时候商业圈的雏形已经建起来了。”
“没问题,我们计划的工期是八个月,之后都是些装修和绿化的小工程。”
雷贺和他说了几句话,两人分手告别,他看着周岩走向那个男人,没察觉到对方的敌意就先一步离开了。
周岩微醺,走路却仍然稳稳当当的,他站在岳秉森面前问:“你怎么来了?”
岳秉森不答反问:“刚才那是雷贺?”
“是。”周岩简单地回答了一个字就越过他往楼上走。
他在渝州的住房是一套复式楼,条件比在坪水县好了许多,不过他还是喜欢以前的独门独院。
岳秉森跟在他身后,鼻子动了动,说:“你喝了不少酒吧?全身都是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