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花突然冲上前,揪住一个人的衣襟:“我知道你是个老实人,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你今天根本不在这里。”
“今天下午我若不在这里,无心庵怎么会多出了五百两银子的香钱。”。这人脸色虽然己发白,却还是一口咬定。
心无师太可真沉得住气,在这种时候,她居然闭起眼晴,双手合什,口中念念有词,她居然像是在替心无师太的七魂念起经来。
她当然不必着急。
——死人本就跑不了的。
藏花见众人不理她,又冲回心无师大面前,大声说:“我再说一句,我跟心无师太无冤无仇,有什么理由要杀她?”
心无师太缓缓睁开眼晴看着她,沉默了很久,才缓缓的说道:“因为心无已入了‘无泪’。”
无泪?
什么是无泪?
“她入了无泪,所以我就要杀她?”
“要杀她的,只怕还不止你们。”心无师太叹了口气:“一人无泪,已无异舍身入地狱。”
“人你个大头鬼,我连‘无泪’是什么鸟玩意儿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想杀她?”
藏花急起来真是口不择词。
心无师太的脸已沉了下来:“在贫尼面前,谁也不敢如此无礼。”
“是你无理?还是我无理?”藏花还真不讲理:“我就算想杀她,识怕也没那么大的本事。”
“没有用的。”
一直站在旁边,好像是在发怔的任飘伶,忽然叹了了口气,忽然开口说话了。
“你再怎么说,也是没有用的。”
“什么没有用?”藏花问。
“你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任飘伶苦笑:“你虽然没有杀她的本事,我却有。”
“可是你并没有杀她。”
“除了你之外,谁能证明我没有杀她。”
谁能证明?
藏花怔住了。
“任某身上的伤痕,大大小小不下二百处。”任飘伶忽然仰天长笑:“就算我杀的又何妨?”
“既是何妨,施主又何以执词呢?”
“是你执词?还是他执词?”藏花说,
“施主莫忘了,杀人者死。”一直站在旁边的心静师太忽然说:“这不但是天理,也是国法。”
“莫忘了你是个出家人。怎么能口口声声的要死要活?”藏花说:“佛门中人不能妄开杀戒。这句话你师父难道没有教过你吗?”
“施主好利的嘴。”心静师太说。
“只怪大尼姑的眼晴不太利,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
“出家人的嘴虽不利,但……”
“住口!”心无师太突低喝道:“你修为多年,怎么也入了口舌阵?”
“弟子知罪。”心静师太双手合什,躬身而退。
心无师太的目光落在藏花脸了:“正因贫尼不愿妄开杀戒,所以才要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