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你果然是雾隐宗弟子。很吃惊是吗?怕我揭穿你的龌蹉行径?”黄湿湿双手叉腰,眉目含笑,随后瞟了拂桑一眼,“这位狐女真是楚楚动人,难怪某人会砸下六百灵石的血本,可惜啊,一朵娇滴滴的鲜花,即将……”
“大胆!”
许晓冬回头一瞥,只见此时的狐女脸色煞白,惊魂未定,模样可怜兮兮,自然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底细,于是立刻毒蛇回首,反咬一口:“好你个浪荡女子,本公子诚信诚意去你天星舍兜售宝物,你竟然百般挑逗,形态之放浪,简直耸人听闻,若非本公子定力如山,岂不被你色诱成功,从此沦落红尘,无法自拔?”
“好一副伶牙俐齿,既然你想死,本姑娘就成全你!”
黄湿湿被许晓冬一通抢白,不由面色潮红,怒气横生,目中杀机密布,体表煞气弥漫,神识一动,五头妖禽陆续从栖兽袋飞出,当空盘旋不定。
妖禽名为五行异灵鹳,形如鹤,背部及翅膀羽毛呈褐色,腹部和尾下皆为白色,尖喙和双爪的颜色各有不同,分别为青蓝金黄红五行之色。每一头异灵鹳都是二级妖禽,精通各种五行法术,平时豢养不易,进阶更是艰难,被黄湿湿视为杀手锏。
一开始交战就将其唤出,可见黄湿湿对许晓冬的憎恨!
“杀!”
随着黄湿湿一声冷喝,五头异灵鹳俯视着许晓冬,目露凶光,纷纷一扇翅膀,顿时一根根金针、水箭、土刺、火锥和木刃凭空出现,密密麻麻,铺天盖地,朝许晓冬蜂拥射出,“嗖嗖”连响,声势浩大。
“桑桑别怕,本公子虽然身躯矮小,但足以为你挡风遮雨!”
许晓冬安抚完狐女,神识连动,小罗鸳鸯伞顿时飞出储物袋,定在两人头顶,自行撑开,单手指诀一掐,随着黄芒击入,伞面徐徐旋转,并发出一圈粉红色的环形光幕,将两人紧紧罩住,同时银翅乌鹫清鸣一声,从栖兽袋一飞而出。
呲呲呲呲!
漫天的金针、水箭、土刺、火锥和木刃,或射在伞面上,或击向粉红色光罩,小罗鸳鸯伞霎时连连震动,旋转速度逐渐减缓,但随着许晓冬将真气不断度入伞柄,小罗鸳鸯伞立即光芒大盛,耀眼夺目,将所有法术攻击尽皆挡下,那些法术最终化为灵光,点点消逝。
“攻击!”
许晓冬暗咽一口唾沫,目有慌乱之色,撕心裂肺地大吼一声,同时神识探入传讯符,向袁行紧急求援,只要袁大赶到现场,自己何惧之有?
银翅乌鹫长鸣一声,羽翼接连扇动,顿时数百根无色风箭一齐射出,箭锋指向两头异灵鹳,空气中带出屡屡风声。
那两头异灵鹳见状,不待黄湿湿发令,自行防御。
一头异灵鹳蓝喙一张,一颗蓝色光球一吐而出,当空悬浮,随后双翅一扇,一道道细微蓝芒激射而出,纷纷没入光球中,光球表面蓝光一阵闪烁,就化为一道水幕,竖在身前,上面蓝光不停流转。
另一头异灵鹳同样一张黄喙,一颗土豆大小的黄色光球凭空出现,随即羽翅一扇,一道道细微黄芒接连闪现而出,并没入光球之中,随着一阵黄光闪烁,光球变化为一面黄色土墙,悬浮不动,表面黄光若隐若现。
下一刻,一部分风箭击在水幕上,居然无声无息地融入其中,那道水幕表面强烈蓝光狂闪数下后,当空溃散为点点蓝色灵光,纷纷一闪而逝。
而击向土墙的风刃纷纷射入其中,“呲呲”连响,墙体窟窿密布,但风箭都无法穿透土墙,对异灵鹳造成伤害,随后“轰”的一声,土墙当空爆开,化为点点黄芒,溅射消失。
黄湿湿见状,满意地一点头。
异灵鹳虽然是二级妖禽,但两头足以硬撼银翅乌鹫,当下神识一动,留下两头异灵鹳对付银翅乌鹫,其余三头异灵鹳纷纷飞到许晓冬头顶,盘旋不定。
此时,许晓冬突然神色一动,忙将神识探入自己的传讯符,随后哈哈大笑,转头对狐女道:“桑桑你放心,本公子的一位师弟英明神武,料敌机先,已经派出了一名帮手,只要我们再撑一会,就能合力击杀那名荡妇,用她的鲜血洗涤本公子的冤屈!”
狐女虽然心思单纯,却也能感受到许晓冬对她的看重,当即双手抱紧许晓冬小腹,柔弱的声音扣人心弦:“嗯,只要我们能平安就好!许郎,跟着你,桑桑很安心!”
许晓冬本来心里乐不可滋,巴望着狐女的双手再下移三寸,那时岂不浑身**,飘飘欲仙?随即神情突然一震,表情错愕,眼眶中竟然泪花涌动,连右手贯出的真气都停了下来,从小到大,何曾有人对他说过如此贴心的话语?
许晓冬玩世不恭,自甘堕落的同时,也尝尽人间冷暖,此时回过神来,伸手一抹眼泪,声音虽轻,却斩钉截铁:“自古人妖结合,必受非议,但我向你发誓,这是我生平首次郑重发誓:桑桑,许晓冬此生绝不负你!”
狐女抱紧情郎,两行泪珠冰清玉洁:“许郎……”
“去死!”
一再受辱的黄湿湿面色阴沉如土,取出一张巨剑符,甩手射出,符箓当即化为一柄金光闪闪的丈长巨剑,朝许晓冬猛然一刺而去。
“哼,本公子好色不假,但也给了你五十灵石做为补偿。你如此不依不饶,无非是想杀人夺宝。坦白告诉你,即使你有一位帮手,但对上袁大,他必死无疑!袁大一向智计百出,算无遗策,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就算你的师门长辈想要报复,恐怕都找不目标!”
许晓冬迅速射出两张符箓,化为两面金盾,一前一后地挡在空中。
叮!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