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我,亲爱的……”贺唳这亲爱的仨字儿一说,柏之庭的笑容有些收敛。“弟弟。”贺唳马上补上后面的词儿。
贺唳把亲爱的声音拖长,又添上弟弟俩字儿。
“亲爱的弟弟,给我酒吧,以后我会对你好的!这么说!我就给你!”
“臭小子欺负我是吧!回头一分钱也不给你留!”
柏之庭回复笑容。
“我稀罕啊?我才不要呢。那么点钱就想打发我呀,我要下金蛋的小鸡,不要金蛋!”
贺唳算盘打得精着呢,绝对不丢了西瓜捡芝麻。
“你看你,又绕回来了吧。”
柏之庭摸索着拿过啤酒,琢磨要不要一口咬掉啤酒瓶盖。
“这事儿换几天前我不会再提,我不想给你找麻烦。喜欢不喜欢的是我的事,接受不接受是你的事儿。但我听到齐秘书说,你那几个糟心的亲戚曾经代表你的亲属说放弃治疗这种话,我就火大。你和我结婚吧,哪怕就是假的,你康复后咱们再去离婚也行。我绝对不是趁这个机会打你财产的主意,我是怕万一这次手术他们在说放弃,和我结婚吧,真的!”
贺唳这次是强烈要求。
孑然一身的人,最大的难处估计就是这时候。
没有直系亲人,都是旁支,他们不在乎生死,只在乎麻不麻烦,钱给谁这些很根本的问题。
假如这个人还有抢救必要,术后只要恢复的好还能和正常人一样,但一说要几十万,那什么三叔四伯七姑八姨都一致决定放弃治疗。
自己的生命交给不相关的人去决定生死,多讽刺。
可没办法。
“这次不会再有那种事情。”
柏之庭还是选择牙咬,不雅就不雅了吧。
啤酒的气泡在舌尖跳跃,酒精的味道愉悦了大脑。
“我早做了准备。”
柏之庭不当一回事。“那次是车祸太突然,这次是做了好久计划了。错误不能连续犯两次。早就有了应对措施。”
贺唳看着悠闲的喝啤酒的柏之庭,气的咬牙,俊美的脸都有些扭曲了。
伸出手恨不得把柏之庭他揉圆搓扁撕扯八瓣,可他最后气的也只能捏空气!
“我有病!”
贺唳自己骂自己。
脑子有病,不然干嘛喜欢上柏之庭了?这不是找虐吗?
气呼呼的要走,出去抽几根烟冷静一下!
又回来了!
一把抢过柏之庭喝了半瓶的啤酒。
“我……”
“让你气我,不给你喝了!和你绝交一小时!”
把他手机塞到他手里。
“有事儿打电话吧,我要离你远点,不然现在想打你!”
走了,不理他了。
柏之庭哭笑不得,小孩脾气,不满意就抢走玩具啊。
砸吧嘴,还是想喝剩下的半瓶啤酒,早知道的话他就一口气喝光了。
前三后四的他能不做好准备吗?当初手术危险,二叔三姑一致决定放弃治疗,还是公司的股东,请来了柏氏的长辈,一直给二叔三姑加压,这才继续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