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脏不属于自己了。
”舅舅,我不是刻意瞒着你。”
她委屈极了,“只是,只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你让我缓两天。”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的,“缓两天,或许我就知道怎么说了。”
赵迟暄眯了下眼。
南叙更加委屈了,“你别这样看着我。”“弄得好像是我在故意隐瞒似的。”
其实不是。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从未有过的委屈。
哪怕那日撞破谢明瑜的丑事时,她也没这般委屈过。
那日更多的是不甘与震怒,而不是酸涩说不出的委屈。
赵迟暄只得撑起两指,揉开自己的眉心。
“阿叙,如果是舅舅方才吓到了你,那么舅舅向你道歉。”赵迟暄斟酌着用词。
南叙手指微微一紧。
“但,舅舅想让你知道,你在舅舅心里,是最重要的人。”待眉间被揉开,赵迟暄抬头,看着南叙的眼睛。
南叙心跳骤然加速。又骤然失落。
————她早就知道自己在赵迟暄心里是最重要的。
一个连身份象征的腰牌都能拿给自己的人,还有什么东西会比她更重要呢?
南叙垂下眼,低头扒拉着碗里的饭,“我知道。”“舅舅,你别再说了,我心里难受得紧。”
“难受什么”赵迟暄追问。
南叙被问道了。
是啊,她到底在难受什么?
赵迟暄对她这么好,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可,她就是不知足。
她心里有一个声音,叫嚣着想要更多东西。
“我也不知道。”南叙咬了一下唇。
刺疼感传来,南叙抿了抿唇,动作刚做完,她突然发现自己的一切竟是这般熟悉————
当年的谢明瑜,也曾问过这样的话,那时的她是怎样回答的呢?
她双手捧着脸,看着那张让她心情愉悦的脸,笑眯眯道,“我大概病了。”
谢明瑜微微一怔,作画的手便停下了,抬头瞧着她,细细打量着她,然后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眉一点一点皱了起来,“叙儿,你又逗我。”
“谢明瑜,你真是一个书呆子。”
南叙噗嗤一笑,手指戳在谢明瑜额头上,“谢明瑜,你是我的药。”
而现在,她也是病了。赵迟暄是她唯一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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