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叹了一口气道:“再说吧,反正以老弟你这身功夫,大概也不容易吃亏!来,咱们喝酒!”
言罢,举杯相邀,海枫不愧修持有素,凡事都能从容应付。
这事情乍听起来,确实把他气疯了,可是一定下心来就一笑置之!
当时举杯呷了一口,含笑道:“这事情我知道了也就是了,你方才说有两件事要告诉我,此事一件,另外还有呢?”
木二白闻言呵呵笑道:“这一件事,说起来就应该怪你了!”
海枫问故,九指鬼老木二白眯着眼睛笑道:“兄弟!你的胃口不小,居然看上了项瑛那个丫头,呵呵,这下可热闹了!”
江海枫冷冷一笑道:“我真不了解,一个丑丫头,居然把这里的人都吓住了,其实她又能如何呢!”
木二白闻言笑叹道:“兄弟,你哪里知道,此女乃是一个外丑内痴的姑娘,她一生从未爱过一个人。曾谓只要被她爱上一人,粉身碎骨也要到手!”
说到此,冷笑了一声道:“你那日湖心亭一会也就罢了,实在不该再和她定下今日之约,看来,此女显然已是非你莫属了!”
海枫被这句话吓了一跳,当时惊惶道:“老兄,这个玩笑开不得的!”
木二白大笑一声,道:“开玩笑?谁有工夫给你开玩笑?我说的乃是实话!”
江海枫闻言不由呆了一呆,遂恨声道:“怎见得她是非我莫属?”
说到此,不禁面色红了一下,木二白咳了声,点头笑道:“你还不知道?莫非她走时说的那几句话,你还没有听见?”
海枫不由回想项瑛临去所说的话,心中也觉得有些不妥,木二白又道:“此女对敌一向是手黑心辣,今日对你,却是大异于昔日,这一点,你大概也能看出来!”
海枫冷笑道:“她自己武技不行,怎说她是手下留情!”
木二白笑着叹息道:“唉!唉!你不要不承认,对于这丫头,我可是比你清楚得多!”又道:“此女昔日哪怕被人望上一眼,也要给对方好看。可是你想想,你一连把她六个姐妹打得落花流水,连她本人也是丢脸到了家,可是她却对你始终笑脸相待,这其中如无深情,怎会如此?”
海枫被说得垂下了头,一时内心忧虑十分!
木二白见他如此,遂又为他斟了一杯酒,含笑道:“这事情急也不是法子,我看你得找个机会,向她表白一下,也叫她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要不然她也许会自我陶醉,一厢情愿呢!”
海枫冷笑道:“她如再来惹厌,我说不得就要她好看了!”
木二白双手连摇道:“使不得,使不得,再怎么你也不能对她下毒手,要知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她是一心一意地爱着你,你如果这么做了,只怕天下人都要骂你无情!”
海枫听得更是有气,冷笑道:“照你这么说,怎样才叫有情?”
木二白“噗”的一笑道:“唉!老弟!你不要慌,这事情本来也是用不着找你的。
因为我对这项瑛了解得太清楚了,不得不来关照你一声!”
江海枫望着他,心中着实纳闷,木二白又道:“实在说这姑娘平日倒是为人公正,只是个性有些偏激罢了;至于说用情专一,也只能说是她的优点,并不是错处!”
海枫冷笑道:“只是她不能胡乱地用情!”
木二白笑道:“怎见得是胡乱用情?论人品、武功,老弟你哪一点不该令她倾心?”
海枫狂笑了一声,道:“这么说,你老哥人品武功也不差呀!”
木二白摸了一下胡子,禁不住呵呵笑了。
他一面拍着海枫的背,道:“兄弟,说真的,丑女项瑛的师父黑面童吴老丘,倒是我一个至交。吴老丘因知我在杭州,倒是诚恳的托过我,要我好好地照应她这个徒弟。”
海枫冷笑道:“既是这样,你就应该拿出长辈的身份,好好去训戒她一番,却不应该与我说这些话!”
木二白叹道:“你怎知我没有去找过她?”
说着苦笑了笑,道:“自我有此风闻之后,也就是昨天,我已见过了她,这姑娘对我倒是十分礼遇。”
他顿了一顿又接下去道:“我当时把你的身份武功,暗示了一下,只希望她能知难而退,谁知……”
说着冷笑一声道:“谁知道她竟……唉!”
海枫好奇的问;“她对你说些什么?”
木二白冷然道:“她说这是她的私事,就是她师父也管不了,劝我最好不要过问!”
海枫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木二白叹道:“我无奈之下,所以才来找你,只希望你能担待她一二,至时尚要手下留情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