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就这样抱着我,我的眼泪渐渐止住,听着他有规律的心跳声,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
“惠儿?”
在叫我吗?
“嗯?”我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困了吗?”
“嗯……”问什么问,不会看啊?
接着一个微凉的唇落在我的额际发间,我听见一个好听的声音说:“好好睡吧。”
“别走……”迷迷糊糊之中我还没忘记抱紧身前的温热身躯。
一双手搭在我腰间,那个声音温柔地说:“嗯,我不走,陪着你……”
陪着我,直到……永远!好吗?
这一觉我睡得熟极了,天刚刚亮我便醒来,身边已没有了他——皇帝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去上朝了,我微有些失望,但随即又心满意足地傻笑出声。
“主子。”袭人和来喜大概是听到了我的笑声,从门外进来,袭人一进门便开心地道:“恭喜主子了。”
来喜也笑道:“奴才一会便去找敬事房的公公。”
“呃?”我不解地看着来喜:“找敬事房的人做什么?”
来喜一脸坏笑地说:“主子昨夜侍驾,并未事先通知敬事房,奴才当然要去知会他们一声,让他们登记造册。”
“啊?”我红着脸低下头,咦?我突然发现我居然穿着一件白色的中衣,我昨天明明是和衣躺下的,我看着袭人问:“是你帮我换的衣服吗?”
袭人一脸暖昧地说:“皇上今儿早上走的时候特地吩咐咱们别打搅主子歇息,奴婢又怎么敢进来给主子换衣服,想必是皇上怜惜主子,怕主子着凉,才趁着主子睡着的时候帮主子穿上的。”
“呵、呵呵!”袭人说反了,不是帮我“穿”上,恐怕是顺治怕我和衣睡得不舒服所以才替我脱了外衣的。
“不行,”来喜一脸的兴奋,“我还是现在就去敬事房。”
“哎!等一下!”我连忙喝住来喜,看着他们两个的表情,我有些难以启齿,“那个……其实昨晚……皇上……并没有……宠……宠幸我……”我小心地说。
他们两个沉默了半晌,袭人一脸不信地快步走到我床前,掀开被子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仔细看了看,确信床上真的没有那一抹应该有的鲜红后,才脸色发黑地看着我,“平静”地问:“主子,您昨儿傍晚就与皇上进了寝殿,这么长时间,都做什么了?”
来喜此时好像才回过神来,吼道:“主子,您昨儿晚上又出什么状况了?”
“不……不是我!”我急忙辩解,“我真的一点状况都没出。”
“那怎么会这样?”袭人一脸迷茫地看着来喜,“不过今儿早上皇上走的时候满脸的笑容,倒真不像是被主子惹恼的样子。”
来喜也一副迷惑的样子问:“那主子与皇上昨儿都做什么了?”
“呵呵呵,”我干巴巴地笑了一声,“皇上昨天说想听故事,我就给他说故事来着,后来,后来就……睡着了。”
“啊?”来喜一脸的不可置信:“您跟皇上昨儿晚上在床上……说了一夜的故事?”
“呵、呵、呵、呵!”我垂下脸,无奈地点了点头。
大概是看我有些沮丧,袭人连忙笑着说:“没关系,这也是个好的开始啊,下次主子一定成功!”
成功?我还成仁哩!
虽有一点遗憾,我还是早早地起床,袭人说的对,这是个好的开始,胜利之日指日可待!hia~hia~hia~hia~
通常皇帝都是很忙的,要忙着召见大臣批阅奏章,往往一整天都没有闲暇之时,如果是太平盛世还好,如若是非常时期,那可糟了,繁重的公事像小山一样压在皇帝身上,皇帝想喘口气都难,所以往往越到乱世的皇帝越昏庸,这倒不是他们天姿不够聪明,而是处理不了那么多的事情,那么多烂摊子今天剩一点,明天剩一点,日积月累之下,想不放弃也不行了。
不过还好顺治朝没那多么麻烦事,也似乎没那么忙,这不,刚用过午膳,他就派常喜来到了坤宁宫。
常喜捧着盒子站在我面前,我瞪着那个盒子数了又数,一、二、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