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人看了这满面有疤的人,心中虽然暗暗吃惊,但总觉对方眉目间有些熟悉。
绛衣少女手扣长剑,飘身飞至中年妇人的身边。
卫天麟目光冷冷地望着二丑,缓缓逼去,嘴角掠起一丝阴森森的冷笑,沉声说:“到此
峰来的男人,尚无一人活着出去,你这两个丑鬼,还不举掌自毙,难道还要我动手吗?”
邛崃二丑心头一震,两人互看一眼,似乎在说:这有疤的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中年妇人和绛衣少女,两人听得一愣,心中顿感莫明其妙,也分不清这怪人男是女?
卫天麟见邛崃二丑装痴作呆,不禁大声说:“再不举掌自毙,你俩便难全身而死了。”
邛崃二丑虽非顶尖高手,但也稍有名气,加之平素狂傲自大,何曾把这个名不见经传的
疤面丑鬼看在眼里?
但虎头、阔嘴二僧,武功并不弱于两人,竟在他们手下走不到十招,俱都命丧剑下,血
溅当地。
二丑自知今夜万难全身而退,于是,獠牙一咬,暴睁双睛,两人互望一眼,同时一声暴
喝:“大爷今夜与你拚了。”
喝声中,一抖银索,一抡链锤,各自取出多年不用的独门兵器,舞起一片雪光锤影,挟
着呼呼风声,向着天麟滚滚罩至。
卫天麟哈哈一阵沙哑怪笑,心念一动,正待挥剑迎敌。
蓦地,中年妇人、绛衣少女同时一声娇叱,再度向邛崃二丑迎去。
卫天麟已完全知道了蒙头老前辈的心意,也明白了自己面上覆着的是张什么东西,虽然
他没看到是什么样子,但他深信,是一张极丑、极怕人的面皮。
蒙头怪人既然要他前来,当然是要他杀尽来犯之人,他岂能再让中年妇人和绛衣少女出
手。
于是,故意怪嗥一声,掠身而前,厉声大喝:“哪个要你们多管闲事。”
说着,左掌猛吐,一股巨大无匹的狂飙,竟向着中年妇人和绛衣少女卷去。
同时,右手软剑一招腾龙七绝剑中的“金龙舒爪”,幻起两团耀眼光华,分取扑来的邛
崃二丑。
中年妇人、绛衣少女,万想不到这个脸上有疤的怪人,竟然向自己两人劈出劲道极强的
一掌。
于是,两人骤然一惊,同时立顿身形,倏然暴退一丈,两人俱都愣了。
绛衣少女茫然望着中年妇人,似乎在说:这怪人真有点怪,他前来包揽一切,乱斗一气,
竟然还责主人多管闲事,真是岂有此理。
心念已毕,再看场中,身穿宽大黑衫的疤面怪人,身形腾跃,剑光似龙,已进入翻翻滚
滚,呼呼生风的雪光锤影中。
邛崃二丑确非庸手,只见两人银索链锤,招式诡异,一招比一招紧,一式比一式疾。
中年妇人、绛衣少女,虽被疤面怪人无端击了一掌,心中有些生气,但人家总算为自己
两人卖命,今夜如非疤面怪人前来协助,后果实不敢想。
因此,师徒两人,目注场中,俱都看得心惊肉跳,暗为疤面怪人捏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