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瞧出这少年能行在大队最前,身份怕是不低,只想着教训一番就是了,手中大刀一转,意图以刀背将其打下马去也就完了。
这般行为,自然被刘轩看在眼里,但他却没有半点留手的意思,眼瞧着冲到华雄近前,两马交错而过,手中长刀猛的一斩,众人只见得一片银白色匹练猛的闪现,好似这平地上骤然冒出一轮弯月似地,紧跟着就是一蓬艳红喷洒而出,惨叫声与落地声紧接而至。
刘轩勒住战马,那马急冲下骤然停止,整个马人力而起,许是刘轩勒的狠了,战马嘶鸣一声,前蹄在空中更是胡乱蹬了数下这才落地——刚才刘轩那一下也叫战马晓得厉害,虽然吃了苦头,反而不敢造次,乖乖的立在那里,只是用蹄子刨土来发泄心中郁闷。
转头一瞧,只见华雄摔在地上,身前自右肩到左腹长长一条伤口,身上甲胄几乎没有半点作用,直接被斩了开,鲜血汩汩的往外流着,甚是骇人。
就在手边,那柄大刀竟然也变作了两段丢在一旁,虽然刀刃依旧寒光闪闪,但却再无先前所见时那般骇人。
华雄挣扎着似乎要起来,可是身上伤的太重,动一下那血就流的更快了几分,若非手下反应够快,及时冲出来将其拖到一旁施救,光是流血就能流死他。
“果然是久经战阵,竟然在察觉不妙之后本能的往后躲了一下!”
就那么一下,让华雄避免了身死的悲惨下场,保住了一条性命,不过这伤势不养个三五个月,怕是不能完全恢复。
刘轩回头再瞧那些西凉骑兵,见其脸上尽显惧色,喝道:“谁再阻拦在前,便如此人一般,速速让开道路,否则便以谋逆论处!”
这些西凉骑兵虽然是边军精锐,但是名义上还是汉王朝的兵,被上官领着阻拦天子就已经满心的不安,此时见军中一等一的猛将华雄落得这般下场,心中更加害怕了。
等到刘轩一喝,呼啦啦让开道路,再也不敢挡在那里,生怕被安个什么罪名,然后再被一刀斩杀,而且怕是连死后也不得安生,指不定还给家人惹来大祸。
刘轩见西凉兵让开道路,对后面诸人招了招手,随即就准备继续前进,不料还没来得及挥手,就见远处尘土滚滚,明显是大队人马来到。
“董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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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凉州刺史董
刘轩猜的没错,来人正是凉州刺史董卓,只见那遮天蔽日的旗帜兵马呼啸而来,刘轩也被这磅礴的气势给震了下——他虽然曾经与友人共建庞大帝国,但是却不怎么引兵在外,加上那时候的行军也与眼前这时候大不相同,骤然得见如此景象,小小吃了一惊。
此时天子以及众官都已经聚集到了一起,先前刘轩一刀将那大将斩成重伤,也叫众官吃了一惊,天子更是惧色尽去,只觉得有兄长在前,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其中王允和杨彪更是互相对视,不曾想这梁王竟然有这般高强武艺,他二人都是见多识广之辈,晓得刚才刘轩那一刀有多厉害——远的不说,京中诸将,怕是没几个能接的下来。
再想想一路上这梁王进退有据,言语间也是条理分明,杨彪心中更是担忧:“梁王贤明,恐非天子之福!”
汉朝自八王之乱后就开始削藩,王侯虽然依旧得有封地,但却不能如之前那般掌握当地大权,只能做一生富贵王爷。
甚至为了提防藩王作乱,哪怕才德俱佳,也不得重用!反倒是一些皇亲国戚更得器重——如益州牧刘焉、幽州牧刘虞,严格算来只算远房亲戚,却镇守一方,掌一地大权,俨然一方土皇帝;再如大将军何进,乃是皇太后的兄长,也得重用。
如今刘轩展露出这般才干,能甘心做那富贵王爷而不问天下大事吗?杨彪想了想,觉得不靠谱,但是这事情却轮不到他来操心,想了片刻就不再去想了。
瞧了眼旁边的王允,只看他表情,就知道这王司徒估摸着也在寻思这事,一时间觉得这些年忒也多事,也不知道这汉家天下还能维持下去与否?
曹操同样瞧的出这些,不过此时的他则在刘轩身旁,低声道:“来军的确是凉州军,而且是董卓帐下最精锐的兵马,号‘飞熊’,由李傕、郭汜二人统领。”
刘轩眼力远胜曹操,瞧的比曹操清楚许多,不但看出这一群兵马乃是极为精锐的百战之兵,也早看到大旗上所书之凉州刺史董几个大字。
不到片刻,那一支军已经冲到了近前,当先一人身材不见得多高,但是身型极为壮硕,那一身盔甲穿在他身上,就好像一个移动的大铁块,又宽又壮。
“此时的董卓还没变成董肥!”
这般模样一看就知此人之凶悍,而且身上杀伐凶戾之气丝毫不做遮掩,刘轩一瞧就知道,这董卓手下的人命怕是比那华雄还多。
不过眼下可不是打量的时候,兵马一到近前,刘轩打马向前,周围众官见有梁王出头,也不与他争,只在后面看着。
“来者何人?”
全当看不见那大旗上所写,反正此时天色正是接近破晓,乃是晚上最昏暗的时候,纵使拿着火把灯笼也瞧不出多远,看不见也是正常。
一声大喝,声音传出好远,这一下莫说周围众人听的清楚,对面的军马竟然人人听的清楚这一声大喝,一马当先的董卓也被惊了一跳,暗道:“这少年好大的嗓门!”
同时勒住战马,四下只一瞧,立刻就瞧见了倒在一旁的华雄——那身上刀伤显眼的很,董卓见了眼神立刻一凝,不过视线却越过刘轩,在他身后的曹操、淳于琼等人身上来回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