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额上的王字,显得极其狰狞。
“吼。。。。。。”
老虎的吼声,很可怕,像一阵风,扑在张猎户的脸上,却比刀割还疼。
张猎户的两条腿都发软了,他试图把肩上刚打的两只还在滴血的野兔扔过去吸引老虎的注意,可是手才一动,那恶虎就猛扑过来。
这次死定了。
张猎户一屁股坐在地上,两只眼睛紧紧的闭起来,心中却想着家里的妻儿,几乎就要老泪纵横。就在这时候,他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咤,然后脸上一热,血腥气扑鼻而来。
“老丈,你没事吧?”
张猎户猛的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倒在前面的恶虎,喉咙处鲜血喷涌,已经是死的不再死。第二眼,却看到两男子站在身前,一个身穿白衣,正关切的看着自己,另一个却执着一把玉扇,很厌恶的用脚踢那只死虎。
“多,多谢二位恩公救命之恩。”张猎户的脚还在发软,没站起来,却先磕头。
穿白衣的男子笑了起来,弯下腰把张猎户扶起,道:”老丈不必多礼,不知老丈可会剥这虎皮?”
张猎户愣了一下,道:”会、会,我们当猎户的剥皮是最基本的手艺。”
“那就劳烦老丈把这虎皮剥下来,虎肉虎骨,老丈尽可自取。”
白衣男子的话音一落,旁边那执玉扇的人突然插了一句:”把虎鞭给我留下泡酒。”
虎鞭是做什么用的,张猎户自然清楚,以男人都懂的目光看了那执玉扇的男人一眼,才蓦然发觉,这个执玉扇的男人生得好生俊美,疑似仙人下凡,只是双目横斜处有两道血痕深入鬓发之中,带出几分威煞之气。
“哼,还不动作快点!”执玉扇的男人察觉到张猎户的凝视,不悦的哼了一声。
张猎户赶紧低头抽出腰间的猎刀,剥起虎皮,因而没有看到,那白衣男子在听到虎鞭的时候,瞪了执玉扇的男子一眼,而执玉扇的男子,却露出一副讨好的声色。白衣男子瞪完后就转过头看四周的景色,不再搭理执玉扇的男子。
很快,虎皮就被完整的剥了下来,张猎户用自己携带的清水大概清洗了一遍,又脱下外衣,将虎皮和虎鞭包起来,交给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皱了皱眉头,似乎对虎鞭很有意见,不过他最后还是没说什么,把虎皮和虎鞭接了过来。
执玉扇的男子看看天色,道:”喂,老丈,山上可有什么过夜的地方?”
“有有有,沿着这条山路往上走,会有一条岔路直往西去,拐过两个山湾,就有一处山洞,里面还算干净,我们猎户有时误了下山的时辰,都会到那里休息。”
“好了好了,你走吧。”得了想要的消息,执玉扇的男子不耐烦的挥挥手,将张猎户赶走。
张猎户又说了几句感激的话,把两只野兔留了下来,然后才背着剥了皮的老虎走了。
这二人,就是白衣剑卿和白赤宫,自从迷山脱险后,白赤宫就向江湖发出了警告,谁再敢为难白衣剑卿,就是与白家庄为敌,再加上上官沅又取消了天一教的悬赏,江湖人刀头舔血,没有什么好处反而还会得罪势力强大的白家庄的事情,倒也没什么人愿意去做。
于是白衣剑卿一路优哉游哉的游山玩水,还顺带帮穆天都采采药,也没遇上什么麻烦,就这么到了江南一带。
南山也不是什么名川大山,不过江南多丘陵,比较起来,南山也算是比较大的一座山了。在穆天都的那本草药图鉴上,刚好有一味药就在南山深处,山路不宜行马,他就把火影留在了山下独自进了山。至于白赤宫,反正甩也甩不开,也就任由他跟着,江南是白家庄的地盘,吃穿住行全由白赤宫打点,倒也省心。
江南的春天,暖的很快,即使是半晚,也有几分燥热的感觉,幸而山上风大,吹在身上不仅不热,反而还有了些凉爽。白赤宫知道白衣剑卿失去武功后,身体虚弱了很多,连忙把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披到白衣剑卿的身上。
白衣剑卿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快,他马上嚅嚅了一句:”别着凉了才好……”
“我没有那么脆弱。”
把衣服还给白赤宫,白衣剑卿径直往前走去,没走多远,就看到了张猎户所说的山洞,不远处还有一道山涧,的确是个过夜的好地方。天色已经快黑了,白衣剑卿就在山洞外捡了一些枯枝,白赤宫想上去帮忙,他也没理会,只是让了让身体,由着白赤宫在身前身后的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