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将夫人引为知音,可夫人到底是女子啊,嫁为人妇,哪能真的无欲无求?至少将来也得有个孩子傍身吧?不然,等老了怎么办?
若夫人是个男子就好了……
呸,呸!糊涂了!
夫人若是男子,怎么会是夫人?
三福傻呵呵地走了神,开始替锦言担忧老年生活……
“……”
回过神才发现永安侯已经抬脚走了出去,忙追上去:“……侯爷,侯爷!”
这是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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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三福说了正院的事,任昆忽然就想去榴园。
那小丫头肯定也听说了吧,对,她还去请安来着,现在估计是正乐着吧?会不会高兴地显摆显摆?
不会……
任昆知道自己想多了。
那是个怕麻烦的,不管是好事坏事,都不愿往自己身上揽,尤其是这种敏感的事,她是能躲多远一定躲多远的,绝不会让人把功劳记到她身上……
那丫头,温顺又通透,有大智慧,就是活得太过小心,像只胆小的兔子,有点风吹草动就想躲藏起来……
噢,锦言的兔子给均哥儿了。
这小子就是个小强盗,登堂入室明火执仗抢东西!
自己养了好几只都撑死了,见着锦言的这两只就不撒手了,到底是顺走了,也不知现在还活不活着……
思绪翻腾间已进了榴园。
锦言迎上前:“侯爷回来了。”
屋里烧着地龙,温暖扑面而来。
任昆的心好似被这甜蜜快活的声音浸软了,眉目间的冷咧也随着室内的温度冰消雪融。
他喜欢锦言每次说回来了,令他生出一种有人在等待的感觉。
锦言轻快地帮他解了大氅,温热的面巾子递了过来,那厢热热的汤水已经盛在炖盅端了上来……
浓浓的食物香,灯光下笑语晏晏,外间仆妇轻轻地走动声……
永安侯的心轻轻一荡,啜了口热汤,愉悦地问道:“今日忙些什么?”
“看书了,看侯爷拿来的那几本。”
“噢?是那几本手札?”
任昆感兴趣追问:“有没有喜欢的?猜出了多少?”
这是要检查作业?
“看了其中的一本,”
锦言是个诚实的好学生:“一个也没猜出来,不过,我抄笔记了,应该记下了几条。”
将摘抄的谜语拿给任昆过目。
恭恭敬敬,象启蒙学童对夫子。
永安侯笑笑,翻看她的手稿笔记。其实没必要这样认真的,他起初只是想让她了解一下谜语,随口问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