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连留在宫中,侍卫护送薛家老大夫回府。
侍卫回报说公主已跪在殿外等候。
皇上并没打算见公主,他连下三道旨。
第一道,将公主禁足于修真殿,那里本就是公主宿在宫中时一直住着的宫殿。
第二道,曦贵妃再孕有功,升为皇贵妃,保持封号不变。
第三道,翻新未央宫,翻新期间嘉妃不再居于长乐宫,暂住含元殿。
三条圣旨一下,皇后如坐针毡,每一条都明显针对自己。
皇后找不到理由,也不敢现在去含元殿与皇上对质。
毕竟,教导不好女儿,完全是她这个做母后的全责。
与此同时,凤药收到玉郎密信,字条上写着,“照顾九皇子,他居于御驷院,名李瑕。”
凤药暗自讶异,原来她以为的小太监是皇子。
信上并未要求她点出对方身份,只说照顾好他。
玉郎从来不会轻易看顾废物。
那日与九皇子聊天,从对方言语中,凤药感觉少年有抱负有见识还有暗藏的、不易被人察觉的野心。
她立即明白,这位皇子才是玉郎日后要扶持之主。
是立即与之相认?
还是先默默照顾,为之后的路先铺垫铺垫。
他日,这少年若真成了九五之尊,今日之情份即为来日之阶梯!
直到此时她仍对金玉郎抱着仰视的情感。
她想有一天,可以不再被对方保护,还要能保护他,保护其他自己在乎的人。
她自己只是有这种模糊的想法。
她想要的不是站在玉郎身后,而是能与其比肩。
凤药反复掂量。
如果被九皇子发现自己是别有用心接触他……有句老话叫“无心为恶,虽恶不罚。”
还有一句叫“有心为善,虽善不赏。”
她犹豫着拿不下主意,这事没人可商量。
这一天她没吃上一顿热乎饭,暮色四合时,她带了些面粉去了御驷院。
那少年在屋里写字,凤药没惊动他,自去灶台升火,舀了水和起面来。
“怎么不叫我?”李瑕靠在厨房门边抱臂问她。
凤药一下下和着面,脸色并不好看,“快累死,只想消停吃顿热饭。”
少年来了兴致,“我一整天没吃饭,这儿的太监都跑光了,不知做什么去,宫中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皇上龙体欠安,所有奴婢都等着招呼。”凤药简单提了句。
“你在哪里当差?”少年看着凤药随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