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大周派出军队来荡平泉海。
可等来的却是求和小队。
带队的男子,仪范清泠,风神轩举,对他们恭敬有加。
都说大周男子膝下有黄金,可此人宁可下跪甘受畜生胯下之辱。
他们马上对传说中的泱泱大国起了蔑视之意。
二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唾手可得。
这么大的国家,就是他们的银矿。
他们对牧之客气许多,将他送出衙门,留下那道污了的圣旨。
牧之出了门,三号等在门口,带他去暂时落脚之处。
队中成员都闷着头挖坑。
此房女主人死去多时,无人掩埋。
他们在院中已有的一处坟包旁边,又挖了个深坑。
将女主人埋在坟包旁。
又打了水将挂过尸体的那片地冲洗许久,方才将地上的血污清洗干净。
倭人小兵送信过来,要牧之晚上到衙门,他们将领有事吩咐。
翻译官等小兵走后告诉牧之,对方语气十分轻薄,很不敬。
牧之久久望着天上盘旋的乌鸦,淡然道,“我还在意敬与不敬?”
影卫像影子一样跟在他身后,一直小声嘀咕,“大人,我能暗中杀了他而不被发现。”
“我们一来对方将领就死了,你以为他们会放过我们吗?”
“再说,我要的也不是出一时之气,我没怄气,这是血海深仇,你懂吗?”他平淡、凛然的语气,让三号恭顺地道了声是。
牧之他们所选位置和衙门相望,只隔一条小街道。
对方的喧闹不绝于耳,夹着难听放肆淫荡的笑声。
吵得牧之皱眉闭目也安不下神。
影卫无声无息溜了出去。
片刻后他又回来,天色尚早他却戴上了蒙面巾。
“怎么?”牧之瞟了他一眼。‘
觉得此人正压制着心中强烈的情绪。
他拉下面巾,眼珠全是血丝,猛地看上去,像眼球流血一般。
牧之不由坐起身问,“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