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药还藏着牧之最后留的一封书信。”
玉郎不知道皇上寝宫里发生的那一幕。
这对母女感情已然产生巨大裂痕。
“事不宜迟,我此刻就去。”
九皇子到修真殿找公主,她操持牧之的丧事,白衣胜雪,不施脂粉。
九皇子知道和皇长姐来虚的没意思,直接将姐姐拉到殿中无人处。
“求姐姐一事。”他躬身抱拳一辑到底。
“嗯?”公主脸色不好,劳累加上伤心,心情沉郁,一挑眉毛,只哼了一声。
她抱着臂不耐烦瞧着眼前这个不相熟的少年,既无憎恶,也无喜爱。
甚至,谁做天下,她都不在意。
自从皇后对她撕掉虚伪的面具,露出丑陋真实的嘴脸——
四皇子坐不坐得上皇位……
王家会不会衰落势微……
她都毫不在意了。
她意识到一个事实——只要是父皇的骨血,她就是金枝玉叶!
她的身份不由母后所赋予,也不由王家赋予,公主的尊荣实实在在是父皇给的。
“秦凤药被皇后拿住,不知带到哪去了,想请皇姐救她出来。”
“那小丫头死了活的,和你什么关系。”公主不耐烦问他。
怎么一个小宫女和谁都能攀上关系?
九皇子有些不习惯皇长姐态度的转变。
求着自己进殿探望父皇时一个态度,姐呀弟的。
转脸就不认人,翻脸比翻书都快。
“不瞒姐姐,九弟活得像条狗的时候,只有她善待过我,虽是一粥一饭之恩,不敢相忘。”
公主心念一动,目不转睛看着与自己齐头高的少年,那脸庞还带着几分稚嫩。
一粥一饭之恩不敢相忘?
她有点呆,一切不都是理所当然的吗?
她与他都是皇室血脉,从出生就享受所有人的供养,是天然就享受的权利呀。
“听说,凤药身上还留着常公子写的诀别书。”
“给谁的?”
“说是紧要之时给皇姐你的,不到时候不让拿出来。凤药也没读过。”
凤药死了,这就是千古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