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恪用力拉了拉,问道:“胡三思,你将那些染了瘟疫的灾民都关在什么地方了?”
“我……我没有……做过这事。”胡三思歪着嘴否认。
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旦承认囚禁灾民,轻则乌纱不保,重则,性命不保,若是不承认,尉迟真等人找不到那些灾民,他还有一丝希望蒙混过关,因为,藏人的地方,极为隐蔽,他不说,尉迟真等人应该很难发现。
“不说是吧。”燕恪皱了皱眉头,手上再次用力,狠狠拉扯着他的胡须,可是力道又控制得很好,折磨了他,又不将他的胡须拉断。
胡三思疼得嘴唇都发抖了,双眼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
燕恪冷眼瞪着他,“说不说,本公子的耐心可不好。”
“我……我真的……没做过。”胡三思疼的嘴唇发抖,却还在拼命的咬着牙否认。
燕恪的耐心彻底被他消磨光了。
“尉迟将军,麻烦你派人去找跟鸡毛来。”
“是。”虽然尉迟真不明白,小皇帝要鸡毛做什么,但是还是按他吩咐的做,向身旁挥了挥手,让人去将鸡毛找来。
云沫轻轻勾了勾唇,知道燕恪要鸡毛做什么。
或许,胡三思有很强的耐痛力,但是,绝对耐不住痒,用鸡毛挠他身上的敏感部位,比往他身上加烙铁还能折磨他。
不愧是燕恪亲自教出来的,够腹黑。
“将军,鸡毛找到了。”很快,一名士兵将鸡毛递到了尉迟真手中。
尉迟真接过鸡毛,看向燕恪,“主子,要怎么做?”
燕恪松开胡三思的山羊胡,拍了拍手,转过身子,看向尉迟真身边的士兵,随手点了两名,“你们两个,去将这个狗官的鞋袜脱了。”
“是。”两名士兵点头,冷着脸,大步走向胡三思,军人杀伐果决的性子,吓得胡三思缩了缩脖子。
“尉迟将军……”他后退了两步,目光求助的看向尉迟真,想向尉迟真求情。
尉迟真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燕恪,尉迟真没喊停,两名士兵走到胡三思身边,仅用了一招,就将胡三思放倒在了地上躺着。
“啊。”胡三思猛跌向地面,尾骨磕在石街上,摔得惨叫一声。
那两名士兵可不管这么多,一人将他双手钳制住,另一人走到他脚边,蹲身,两下子扒了他的鞋袜。
“尉迟将军,将你手上的鸡毛递上去。”燕恪负手而立,瞟了一眼尉迟真,淡淡道。
“是。”尉迟真嘴角的肌肉跳动了一下,好像明白了小皇帝的打算,他应了一声,走上前,将手里的鸡毛递到士兵手中。
那士兵接过鸡毛,燕恪凝了凝眉,冷声吩咐,“用鸡毛给我挠这个狗官的脚底心,直到他说出,将那些灾民关在何处为止。”
“是。”那士兵点头,看了看手中的鸡毛,然后,对着胡三思的脚底心挠去。
“啊哈哈哈……”鸡毛一下接一下的划过脚底心,胡三思感觉巨痒无比,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心里爬一样,一下一下的冲击他的神经。
燕恪,尉迟真没喊停,两名士兵继续押着他挠脚底,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胡三思已经笑得脸上的肌肉都抽筋了,“我……说,别……别挠了。”
他话落,燕恪挥了挥手,两名士兵停下。
燕恪挑眉,见胡三思躺在地上,一口一口的喘粗气,等他稍微喘了几口气后,他问:“说,你将那些灾民关在什么地方了?”
“在……在清河县城东,观音庙下面的地窖里。”胡三思喘着气道,他实在怕,再次被挠脚底心。
“你这个狗官,也不怕天打五雷轰。”江舞咬牙将胡三思恨着。
难怪大家找了这么多地方,也没找到人,谁会想到,这个狗官竟会将人藏在城东观音庙下面的地窖里。
“尉迟将军,既然已经知道人在什么地方了,就赶紧去救人。”燕恪将全部心思转移到救人上面。
“嗯。”尉迟真点头,他扭头扫了一眼身旁的士兵,挥手道:“你们几个,去城东观音庙,将那些灾民救出来。”说话间,他随意点了二三十个人。
一群士兵领命,很快离开,朝城东而去,江舞向尉迟真,燕恪,云沫等人简单道别,也跟了去。
“恪儿,你要如何处置这个狗官?”云沫扫了胡三思一眼,淡淡的问。
经云沫提醒,燕恪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胡三思的身上,冷着脸,盯了胡三思几眼,“来人,先将这个狗官丢进县衙大牢,饿上三天三夜再说。”
这个狗官,贪污公粮,置百姓生死于不顾,也该让他尝一尝饥饿无助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