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子回崂山不过五日便辞别师傅师兄弟下山,一连十天半月平安无事,这天无尘子高廉正在研习五雷天心正法,不巧却接到东京遣人送来的加急家信,父亲告知他:五弟病亡,要他速回奔丧。无尘子接获消息,心里却如五雷轰顶,拿着家书呆在那里半晌做声不得,这个五弟比高廉小六岁,自幼体弱多病,小心怕事,高廉对他体贴非常,二师兄在京期间,无尘子高廉曾央二师兄去家里帮五弟诊治。但无为子为乃弟诊疗后心中了然:高廉的五弟是他母亲怀孕时不慎重伤了胎气,即使幼年勉强成活,但也活不过三十岁便魂散魄消,更不能娶亲延嗣,再医也是浪费汤药的。但这些话,又怎能与师弟说呢!唯有依例告诉师弟的家人,注意饮和食德、留心天气的燥热寒湿变化,不可泄气疲劳,并开下理中益气、固本培元的药方,以尽人事延得一时得一时。即便如此,只要人还活着,无尘子高廉仍存侥幸之心,尽往好处想去,希望五弟能在名医的调理下渐渐好起来的。
⒈关于回目、诗联、赞语等韵文
⑴关于回目、诗联、赞语等韵文
我写韵文学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以前就发过誓愿:要是我有写小说的一天,一定按章回体小说的标准格式来写,里面的回目和韵文一定一丝不苟。
结果,我开始写小说,也是一丝不苟地创作小说里的回目和韵文,并够胆将所有的回目和韵文单独成帖,发到国内最大的对联网站——联都网里让诗联行家们砸!
日前跟几位联友在Q上聊,谈到我这几年在网上,几乎一年一个花样在玩:开始玩诗联的结集,一出手的联集就上百对,几年下来每年不少于一个。后来迷上有奖征联,也收了点奖金,但都陆续捐了出去——送给了失学的孩子、四川的灾区等等。去年别出心裁玩对韵,结果《对联》杂志和联都网结集出书都先后拿去发了。今年写小说,前面三、四回的内容也是先在诗友联友中流传,尽管卷首词和里面的一些赞语之类的东西,还要在以后正式出版之前补齐,但已得到大多数诗、联友人的支持和欣赏了。
这是我最为开心的,也是继续写下去的动力所在。
我曾经跟他们聊天时说过,在现代文学作品(指辛亥革命以来)中的长篇小说里,有哪几本书的回目赞语能跟我这本书的相比?
有位网友回答说:张恨水的不比你差。
我大汗:是的,他的不错。
过一会我又问:还有谁的呢?
那边却一直没应。
我又流汗了。
不管怎么说,我自己写小说,人物、情节等是在创作,但小说里的回目和韵文又何尝不是在创作?
⑵学古文始于四大名著
在四大名著里面,回目、诗词等韵文写得最好的,首推《红楼梦》,其次《三国演义》。
要写好小说里面的回目、诗词等韵文,首先要古文学功底过得硬,这个“过得硬”三个字并不仅指看了多少篇古文,学了多少古汉语语法就行的了,除了多读多品,还要多想多写。最初多数是模仿,从诗词曲赋到散文,都要多写写来练笔。我在19岁那年,就模仿了《滕王阁序》写过一篇咏烈士陵园的赋体文,那是自己给自己的“作业”,完全是兴趣与自愿使然。记得在读高中的时候,有个同学的作文分一直都远高于我的,但在毕业后不到半年,我们出去玩了几次,大家都写了些短游记来消遣,那些游记,我的越来越写得好,到后来终于超越了那位同学。所以,多读多品多想多写古文,对提高写作水平有莫大的帮助。
我对古典文学的兴趣,也是从读四大名著开始的,当时喜欢用纸条将里面的诗词名句抄下来背诵。记得高中毕业考数学(我高中的数学,几乎所有考试都是全班第一名)的前一晚,我还捧着《三国演义》津津有味地读着,我老爸见了,就问我:你明天是考《三国演义》吗?
结合着故事内容来记忆诗、联韵文,是我的一大“发明”。想学好古文学,从古典小说入手是终南捷径。因为那对故事的兴趣很容易下意识地转移到诗词、韵文里来的。反过来,把里面的诗词抄下来背诵,又加深了对故事内容的理解。
当我学会了近体诗、词、曲的写作以后,又试着撇开原著里的诗词,自己帮它另写一首,再作比较(大家可以比较《水浒传》里写二仙山的赞语跟我写二仙山的赞语),但这样做的时间不长,创作还是以现实中的事件、人物为多,生活中太多创作的素材。
我写诗联集的题目大多信手拈来的,纯属兴趣,比如茶、风情、百花、百家姓等等,记得北国网友“班主任”曾经说过我是“无事不可入联”,亦可见一斑。
⑶古代章回体白话小说里的诗词韵文,并不是可有可无的。
《三国演义》卷首词传诵了百千年,为人们津津乐道,艺术魅力丝毫不减。“三英战吕布”一回与卷末的两首入律古风,也是十分扣题和有文采的。
《红楼梦》的诗词赞语灯谜,大多数隐喻了人物的结局,是作者别出心裁的写法,收效也是明显的。高氏续书的后三十九回不如曹氏的前八十一回,诗词韵文也远逊之。
《红楼梦》、《三国演义》的回目全用八字句,显得工整严谨,而八字句的遣词造句方式也比七字句灵活多变,故此,就两位作者来说自然游刃有余。
《水浒传》的回目是七或八言,不能划一整齐,故此看起来便觉得逊于《红楼梦》和《三国演义》了。
《西游记》的回目最杂,四到八字都有,而且音韵、对仗均多处有失,我觉得只能排在第四。
汉语古文都是没有标点的,全靠读者自己分句读,故此,经常有歧义。孔子在解释“夔一足”这句话时,就与当时的习惯说法有异。当时习惯解释夔一足,都是认为夔这种东西只有一只脚的,这个三字句就是“夔/一足”。但按孔子的解释却是夔这种东西有一个便足够了,那末,这个三字变成了“夔一/足”这样的顿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