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马谢过大夫救命之恩,只不过身无分文无以回报。今后阿马这条命就是您的了,当牛做马都是使得的。”
李小小揉了揉眉心问:“你可认识阿牛?”
阿马猛得抬头看向李小小,眼里的惊讶和惊喜怎么也藏不住。
“不知恩公从何知晓阿牛此人,他还好吗?”
阿马虽未回答,但却已经给了李小小答案,这人还真是阿牛的哥哥。
“阿牛已经西去。”李小小如实道。
阿马一听如遭雷劈,满脸的不可置信,沉默许久那泪还是决堤了,虚弱的拳头垂打在地面发出‘呜咽’之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李小小最见不得这场面,一时也跟着感伤起来。
阿马毕竟久病在床,刚刚醒来就遭如此重创又晕了过去。
李小小将眼角的泪用袖口抹去,这才叹气将伤心过度晕倒在地的阿马给拎上了床。
又去厨房熬药,分别是阿马、大丫和胡满天的。
一个屋子四人,就有三个病人,只能亲力亲为了。
公鸡打鸣声响起,街上开始热闹起来。
李小小不仅熬了药还顺便把白粥都煮了。
看到一旁的白糖,想喝雪碧的心又活络起来,可惜上次采摘的松针都没带上。
大丫在陌生的环境醒来,先是害怕后是想到了什么又安心下来,赶忙下床穿鞋。
刚打开门,就见李小小沐浴在晨光之下,白皙的面庞多了层柔光,几根调皮的发丝低垂,平添了几分温柔。
大丫愣愣喊了声:“阿娘。”
李小小寻声望了过来对着大丫笑道:“站着干嘛?过来把白粥喝了吃药。”
大丫把眼里的干涩憋了回去“诶”了一声。
时光啊,如果幸福是短暂的,就请停在这一刻。
胡满天被饿醒,就被李小小一手放一个碗。
一碗白粥,一碗黑色的药汁,然后对着他挤眉弄眼。
胡满天顿时满脸羞红,拿着碗‘哼’了一声转身回了房。
阿马也是同样的待遇,只不过李小小面对他严肃多了。
胡满天看到醒来得阿马,昨晚那高高提起的心瞬间就放下了。
对容景府的恐惧也去了三分。
这世界上的神医可不就得高高捧着,管他是什么皇亲国戚。
李小小重新给阿马施完针这才问:“阿牛说你被道士买了去‘大屿山万虫门’怎么又会在这里?还成为容景王的试药者?”
阿马面色嘁嘁:“当初我跟那但是到了大屿山附近,他就遇到了仇家,我害怕得躲了起来,看到他们斗得天昏地暗。
最后那老道死了,那人本来要一剑杀了我,却突然摸着我的头道[天生灵骨]就把我抓了去,一路上腾云驾雾,我已然不知身在何方。
突然那道士吐出一口鲜血[老东西,算你狠!]就与我一同从天上掉了下来。
当我醒来发现被容景王的家仆救了,当时我被挂在了树上,这才活命。
后来我就成为了容景王的试药者,而养育我的阿爹前两年也病故了。”
李小小听完唏嘘不已。
不过[天生灵骨]又是什么?听起来就很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