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殷殷看他,只能张嘴作势问:若即?
只见他匆匆一点头,忽然像是被什么蜇咬了,拉着我的手猛得一松,却匆忙间用衣袖一遮,将个什么东西塞入我腰带之中。
他那一点头,对我好如白日飞升,晃若涅磐,一时间狂喜,心中全空,再也管不得什么,要上前去拉他衣袖再问些原委,却见那书生佞戾模样对我一挥袖,便再也不晓得什么了。
新歌一曲令人艳,醉舞双眸敛鬓斜
恋恋秋光,转转时伤,我在爬墙。
两米高的土墙不是问题,何况上面既没有高压线也没有铁丝网,就像农家大院里用来隔开田头的土墩似的。
两手趴着墙头把身体降到最低,直直地一松手,谁知脚下一软,啪地一声在地上摔做一摊。赶紧爬起来,四下里一张望,还是悬崖峭壁上的一处绝色风景,没什么动静。蹲着身子四处摸摸,摸到一个鼓鼓囊囊的小包,咧开嘴一笑,把包往腋下一夹,猫着腰小步开跑。
跑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身后还是没有动静,我几乎是狂喜了,直起身子刚要撒开腿奔,谁知一转身便看见一袭素袍负手而立在路中间。
我以为还是晋子安那厮,前几次跑路皆是被他拦下,二话不说要么任我打骂挣扎,将我拎着领子拖回去,要么不知用什么迷药,将我迷昏后依旧拎着领子拖回去。
晋子安便是书生模样的那厮,极其狂傲,当日将我迷昏后,我醒来时便在这万丈悬崖上的破茅草屋里。
他自诩盖世神医,离群索居,生活破落惨淡不堪入目。
当日我醒来,于这烟草缭绕的破屋里面,他面色清冷站我床边,挑高了下巴说:“世间绝症多者,千金求我相医,还要凭我高兴,我这日里欠他一个人情,便是勉为其难与你一看罢了。”
我瞬得血冲大脑,好不容易寻得到一丁点若即的消息,被他这么生生搅了,此时还来胡言乱语什么!当时操起身边一个药钵死命向他砸去:“随你医死不医活都与我无关!”
他匆匆闪身躲过,那药钵却砸在他身后一大排丹药罐子上,稀里哗啦碎了一大摊。晋子安一愣,然后明显瞬得怒火中烧,一张脸越发白得吓人。
我却趁他这一刻,从床上一跃而起,向着门便冲了出去。
谁知他在我身后,竟然一把拉住我头发,瞬得瘫软在地上,他用脚尖抵住我的腰,想是恨急,却又有些顾忌,终没有动什么粗。
我窝在地上将头一埂:“你若要强留我在这里,边等我将你的丹药全毁,一把火烧了这茅草屋子。”
晋子安一开始面无血色,却又不知想起了什么,冷笑两声:“你有什么本事,只管折腾,反正我只要去向他索要便是。”
我知道晋子安口中的他便是指的皇上,心中突得一跳,却仍冷笑道:“你们要怎么样,与我何干,只要将我放出去便是。”
说完这个刚要往外面走,突然后颈一酥软,整个人都无力地向地上睡去。这便是晋子安个盖世神医的手段了。
随后我每每醒来,总是被逼灌下些汤汤水水,口味令人发指。
晋子安是个药痴,只要我显得乖顺,他便不多加为难,每日里只来送些汤水,看着我喝下去后,又观观面,诊诊脉,便径自摇头晃脑地去了。
我如此安稳了几日,他平日里便连看也不来看了,我便趁一月高风黑夜打包要溜,谁知还没摸到墙角下面就被他一把揪住了领子。
我本还想理论两句,便是不得什么道理,也好骂他两句出出恶气。谁知他的姿态够高,看我一眼二话不说就拎着我的领子拖了回去。不知这人身上都配些什么东西,我一路叫骂着,却被他袖子一挥,三步开外就睡死过去。
三番两次下来,他依旧如没事人一般,也不曾多提及。我心急如焚,却毫无办法,每次隔日都用平生最狠毒的眼光盯着那在药房里徘徊的身影,却实在无可奈何。
只是无可奈何归无可奈何,这般无用功,我却是不能放弃的。
今日便是有史以来最顺利的一次,竟然让我靠近了悬崖边的小树林,谁知还是看到那人。我泄气地将包裹往地上一摔,自觉道:“这般石子路,也不劳你拖,我自己回去罢。”
刚要转身,那人却是一声轻叹:“我何时舍得那般对你。”
我一听这声音瞬间僵硬,几乎抬不起头来,只看见那人白底银龙纹的靴子向我跨近两步,他身上绸缎料子被风一吹,都要抚到我脸上。急急往后退两步,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