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将剑拿回来,可我翻箱倒柜,却被刘嫣儿发现了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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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刘府
“堂哥,你是不是在找这个啊?”刘嫣儿脸上露着狡黠的笑,手中把玩着一柄青绿长剑。
刘凡往前一步:“怎么在你这,快还给我!”
“凭什么啊?这可是爹爹给我的,说给我防身的宝剑。”
“这是我的,我爹给我的!”
“什么你的,现在这里的东西都是我的,我们的!”刘嫣儿身体前倾,眉眼上扬,嘲讽从眼睛落到上扬的嘴尖。
“前几年你家不是还耀武扬威!怎么如今不威风了,啊?哈哈哈!”
“刘嫣儿!我爹哪年回去,不给你们兄妹俩封百两银子压岁,田地更不知买了多少亩?”
“银子?水田?”刘嫣儿嗤笑一声:“你们住这么好的宅子,过这么好的生活?就给我们几百两银子,让我们在乡下种地?报应,这就是你们的报应!”
刘凡怒不可遏,明白和面前的女人说不通一点道理,一步上前就要抢回宝剑:“你这泼妇,还不把剑还我!”
“哈哈,什么破剑,姑奶奶也不稀罕要!”眼见刘凡扑来,刘嫣儿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刘凡。
手中长剑一抛,准确丢进院中枯井内。
“你!泼妇!”刘凡骂了一句,心急之下爬进井中。
也还好,这枯井无水,刘凡小心翼翼下到井底,却听到上面的刘嫣儿的声音:“快,把井口堵上!别让这孽种上来,快!快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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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凡抬起头来,用一对失神的眼睛看着苏川和赵鸣鹤:“好消息是,我不仅在井底找到了剑,还找到了我娘。”
“坏消息是,我被压在井底,出不去了。”
“嗬嗬。”苏川干笑一声,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刘凡这不合时宜的玩笑。
“我娘死于钝器砸中后脑,早在半年就被丢进井中。”刘凡掀开怀中尸体的长发,露出一个凹陷的坑洞。
“我抱着娘,在井底活了七天,后来下了一场大雨,枯井变成水井,靠着雨水,我又活了七天。之后就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再醒来已经是这副模样了。”
“我现在只想报仇,我已见过那什么玄真道长,可他只想敛财,还骂了我一顿。要将我打的魂飞魄散,可……嗬嗬,就他那点实力,我一掌就能拍死。”
苏川轻吸了一口气,开口问道:“那小道童呢?”
“我没管他,他捡了他师傅的包裹就跑了。”
说完,刘凡目光穿过遮眼的长发看向苏川:“道长,你是真有法力的人。我想报仇,如果你非要拦我,即便再死一次,我也无悔。”
苏川看着刘凡,他右手已经握起了无柄长剑,一缕缕黑气在小臂流动,明显是已经准备好再次出手。
他愿意跟苏川讲他的故事,可不代表他心中有多少善意,要是道理讲不通,他照样会拼死一战。
苏川并未作答,而是看向旁边的赵鸣鹤。
“书生,你读了圣贤书,你说呢?”
赵鸣鹤感觉胸口如一块石头压住,呼吸都有些困难,缓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子曰:父母之仇,寝苫枕干,不共戴天。要时刻身怀利器,即便在集市碰到,也要立刻拔出武器和仇人拼命。”
“刘凡此事,杀母在先,杀身在后,即便当市街杀了刘天福父女,也该说一句义士,何罪之有?”
刘凡身体微颤,即便在僵硬的面孔中也看不出表情,但仍旧能够感觉到周围的煞气升腾,似是表达多年郁结,终于有人能懂的快意。
苏川看着刘凡身上的伤势,以及他怀中尸体脑后那被钝器砸开的恐怖伤口。又有赵鸣鹤此前说的街坊传闻,心中已确定刘凡的话至少有七八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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