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语宁心力交瘁,没有精神和他耗。
一想起鹿开,付语宁就会联想到当初仓库发生的一切。真奇怪,明明没有血,可鹿开抱着他,他却能闻到一股腐尸烂肉的气味。
几欲作呕。
一夜无眠,睁眼天明。
鹿开同样彻夜未眠。
付语宁被锁,一直不曾找机会逃出去。地下室不大,左不过二十来平,对角暗门从外面打开,五六十级的长阶连通上面。
付语宁看不见暗门,不知道现在时间,也不知道送东西来的是谁。
鹿开拎来两袋早点两杯牛奶。他让付语宁吃,付语宁仍旧不吃。
鹿开威胁道:“我如果没记错,你好像是今天的机票吧?你突然失踪,你说你爸妈着不着急?要不要把你爸妈一并接来,也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
付语宁眼神森寒,“鹿开,你除了会威胁,还会什么?”
“是啊。”鹿开撑开付语宁下颌,往嘴里强行塞了半个肉包子,“你吃不吃!”
那包子带着羊肉的膻,光是闻味儿,付语宁反胃地直接吐了。
包子滚掉地,鹿开气狠了,“不吃?好,那不吃了。”
“我一亡命徒,反正已经背了两条人命,死前有你殉情也不算亏,把你爸妈抓来一块儿,怎么样?”鹿开说疯话,“像把郑通拉去喂狗那样,把他们也抓来喂狗。”
付语宁气得浑身发抖,“鹿开,别动我爸妈。”
鹿开将另一袋包子扔他面前,“吃!”
这段时间,别说是肉,就是颜色带红的草莓和苹果他都一律不沾。不到饿到极致了,他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
包子是羊肉馅儿的,没敢细嚼,囫囵吞了,恶心地要吐。
付语宁难受,下意识地往厕所跑,出于惯性铁链将他扯回来,重重地弹回床上,弓身趴回床沿吐了。
眼尾泛红,怕鹿开真照做,解释道:“我,我吃不下……”
鹿开蹙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分辨话里真假。
付语宁眼里湿润,“真的……”
鹿开没再强迫,将地上收拾干净,又压着付语宁做爱。
昨天的伤没好,又再度撕裂。
付语宁眼前短暂一黑,痛得险些昏死过去。
鹿开从身后掐着付语宁的腰,硬挺的阴茎一下下往深处捅,囊袋啪啪打在臀肉,恨不能一并送进去。
与之粗暴行为不同的是,鹿开嘴上说着缱绻情话,浓情蜜意,“宁宁,我好喜欢你。”
“我已经在安排出国的事了,但是遇上点麻烦,还要等几天。”鹿开混着血和精液,一深一浅地操他,“到时候我们一起走。”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想和你一起走?”
“你没得选嘛,不是?”
陈北鞍说得对,兄弟俩一脉相承,骨子里流着暴虐的血。
自幼顽劣不加约束,蜜罐里长大的小孩,不是自己的,倾尽手段也要得到。
以前有陈北鞍帮他,强暴,乱伦,兄弟玩3p,不把人当人,桩桩件件,鹿开哪样没干过?只不过陈北鞍帮他扫清了一切障碍,将他伪装地像个人。
陈北鞍比鹿开更为了解他,正如陈北鞍所言,等鹿开哪天发现付语宁想逃,想躲他躲得远远的,到时,鹿开那藏埋心底的恶会随藤蔓般疯长,侵噬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