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南洲朝他看了一眼,心情更加烦躁。
他笑着:“不知道,没有办法。”
魏城也不再多问,靳南洲做事有他的章法。
魏城没待多久,酒店内只剩下靳南洲一个人。
陷入黑暗中,靳南洲的脑海里全是二哥的话,一字一句推翻了他的认知。
靳南洲手边的手机响了,居然是段家人!
他只看着,并没有接。
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无疑是有些事情尽量解决最好。
靳南洲此刻也只想摆烂,他什么话也不想再说。他的价值被划分得清楚,他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手机响了一阵,屏幕熄了。
靳南洲又和黑暗混为了一体,心里的那股叛逆又冒了上来。
他这一次做不到视而不见了。
周翘感觉被盯上了,这一次的人比爵爷的人聪明。
他们跟了一段路之后就会换人,并没有多隐蔽,仿佛是故意的一样。周翘坐在公交车上,眼睛瞟向身后的黑色轿车,唇边有明显的笑意。
她不明白,如此执着,跟着她,等着让她发现是为了什么。
手腕上的红色不停地在闪烁,似乎也在一点点告诉她危险和安全只有一步之遥,但她一点也不害怕。
爵爷的利用在明面上,有些人的利用,是藏在暗处的。
想要一点一点摧毁她的理智。
公交车到了站,周翘索性也不走了,她坐在公交车站的椅子上,眼巴巴看着后面的黑色轿车停下来,打着双闪,俨然笃定了周翘会上车。
周翘只抿嘴浅笑,冲着他们比了一个中指,她快速站起来,混在人群中,走了。
车内的黑衣男人,拿着手机汇报情况,声音很气恼。
“老板,跟丢了。”
闲坐着的靳南川唇边泛起笑意,“跟丢了就回来,也差不多了。”
这一句话,如同定心丸,却也在释放另外一种信号。
一顿责罚是免不了的。
很快,黑色轿车汇入了车流。
周翘已经走到了地下通道,行色匆匆的人,让她顿时有了一丝安全感。
靳南洲回了段家,老爷子坐在客厅等他,与上次不同。
老爷子面色上带着一丝阴郁,也将靳南洲这一年的事情查了个底朝天。
靳南洲觉得也没什么不好,也免了他多费口舌。
“回来了。”
老爷子双手杵在拐杖上,望向靳南洲的眼神不怎么满意。
的确如此,曾经靳家死乞白赖地将靳南洲要回去,现在又给了靳南洲寻找真相的机会,无非是打了很多人的脸。
老爷子活到这个年龄,圈子里多少有一些他的传闻,从前他不过是无心过问,如今他不得不警惕,被他这个外孙听了去,不知道又会掀起多大的浪来。
终究只怪他当年太过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