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照亮偏殿,丫鬟们默默退出房内,彼时温绮恬手中拿着一个小圆盒,看起来和胭脂盒有点像,打开之后,里面是淡绿色膏体,泛着淡淡的药香。
她的床上则霸占了一只不请自来的大型无赖,无赖似乎没感受到她的怨念,还特别嚣张对她一阵恶龙咆哮:“愣着干什么,太医不是告诉你手法了吗?你打的你还不想负责?两次了温绮恬!!!”
温绮恬:“……”
她有些纠结:“虽然但是……您为什么要深夜来我房间啊。”
她声音中透着委屈。
大半夜的,刚做完梦,一睁眼睛看旁边杵着个东西谁不慌啊?
至于打他……
他站着,她坐着,胡乱一打,谁知道角度正好对上了?
南勒离闻言脸色一僵,:“少那么多废话,整个皇宫都是朕的,怎么就不能来了?”
他把头扭过去,背对着温绮恬,示意她赶紧干活别偷懒,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透着不满的气息。
他总不能说是因为半夜头疼睡不着觉,突然想到她的巴掌管用吧?
堂堂皇上因为不想头疼来讨打,说出去多没面子?
况且他的腰伤还不是因为她?
之前摔一跤后腰扭伤,结果现在前面又……
前面的他出于羞耻不用她管,那后面的腰伤总得这女人负责吧?
温绮恬被他霸道的语气怼得一噎,多多少少因为他耽搁自己睡觉有些不满,这口气不出,她今天都别想睡觉。
于是,她指尖抠出一点膏药,嘴上故作不解:“那我也是陛下您的吗?”
南勒离:“???”
君无戏言,刚才说了在皇宫里的东西都是他的,现在说她不是自己的,岂不是很打脸?
于是,他把脸埋入被子里,瓮声瓮气:“是。”
“哦~”
“你快点!”
“可是陛下,是您自己脱还是我脱呢?”
话题逐渐离谱!
南勒离:“!!!!!?”
“放肆!拿开你的手,朕自己脱!”
寂静的君临殿,守夜的宫婢们突然听到了这一声怒吼。
她们:“???”
之前听说陛下开荤了她们还不信,如今听来陛下怎么这么猴急?
第二日一早,白芷和月娥脸红心跳地走进去,小声叫唤:“姑娘,您起了吗?如果起不来也没关系。”
陛下初尝情事,经验肯定不足,真是苦了姑娘,她们一定会想办法帮姑娘缓解。
听宫中嬷嬷说,有些技巧可以避免受伤……
温绮恬并不知道一夜时间有些人误会了什么,她莫名其妙:“你确定不去御膳房,那位会绕了我?”
白芷小脸一红:“姑娘,陛下昨夜心情那么好,绝对不会责备于您的。”
心情很好吗?
温绮恬努力回忆了一下夜里男人垮着的脸,他脾气凶到极点,和心情好沾不到边儿。
她摇摇头,在两个丫鬟古怪的目光下盥洗,麻溜地去御膳房。
南勒离的疼痛有所缓解,所以天还未亮便去了早朝,下早朝后会传膳,马上到下朝时间御膳房忙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