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捏住的藤条尖轻颤了下,一股情愫突然涌上,天灾陡然收回,脸上无端泛红,他愣了愣,转身揉一揉脸。
奇怪了,之前没觉得自己的藤条这么敏感啊。
他又好奇地回头看陶荇。
陶荇还没摸够呢,手里的东西就突然不见了:“怎么啦?”
“没事,我……出去转转。”说话的人瞬间消散。
出去转了一圈后,天灾才反应过来,他的躁动期又到了。
有了亲吻的对象,且几乎每天都在亲,以至于他都忘记自己还有躁动期这个事儿了,毕竟,每天都挺“躁动”的。
但这次反应明显跟之前不一样,以前哪有情愫流窜,连藤条尖都敏感的情况啊。
他在森林里晃了会儿后,红着脸回到巢穴,用藤条轻轻拂了下那半躺着闭眼小憩的人。
陶荇拉住藤条,缓缓睁眼:“回来啦。”
青年面红耳赤:“我回来不是很正常吗?”
“嗯,说得是。”陶荇将那藤蔓轻拉。
天灾就往前去,一边收着藤蔓,一边靠近,走至面前,藤条倏然消失,他俯身,吻上那人的唇。
陶荇手里又空了,那只好搂住来人,让他伏在自己身上,与他耳鬓厮磨。
身上人今日似乎有点急切,也很热切,焦急而灼热的探索,陶荇有一点喘不过气,轻轻偏了一下头:“你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天灾眼中迷离:“是,可……我好像不满足于亲吻了。”
陶荇探探他的头:“你有一点热。”
“我浑身都热。”天灾说着再贴近陶荇的唇,“我又有奇怪的反应了。”
他急切地想亲吻,可越吻越难受。
陶荇偏又侧了一下头,避开这个吻。
“不要。”天灾轻喘口气,追着他的唇而来。
陶荇抵住他,缓缓一笑,在那人焦急之时,一翻身,位置对换,将他压在身下:“也许,该换一种方式。”
说罢,低头吻上。
先前一直想怎么教他,犹犹豫豫思来想去的,现在看来,纸上得来终觉浅,实操比理论更容易懂。
身下人呢喃一声,便软了身体。
悬挂在树梢上的绿色巢穴,无风自动,吱吱呀呀摇晃着,浅浅的呢喃声后来慢慢变大。
天明时,微光照例透过缝隙落进来。
沉睡的人不满,抬手一点,藤蔓游走,遮住了光线,天灾这下满意了,把手放回被窝,被子一拉,盖住肩上的点点红痕。
整个动作陶荇尽收眼底,他在天亮时就醒了,但是没动,怕吵醒身边人,当然……也是因为他动不了。
那人枕在他臂弯里,手搂着他的腰,而又有数条红色藤蔓散落在他的身上。
人睡得正香,他闲来无聊,又去碰藤蔓,先是轻轻碰,见那人没反应,就大胆一捧起一根,还没反应,就再放肆一些,上手捏一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