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耀堃听到儿子的话,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你也怨我?”
“不是怨,以前可能有,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特别是我从部队出来之后,我才发现,您不是没有时间管,您是不想管。现在您给我们的感觉就是太多余了,我们现在已经不需要您了,您明白吗?
这些年我和我母亲两人相互扶持已经过来了,您的关心放在我们这里是麻烦。
还有您从进来,没有关心过孩子一下,关心过我媳妇吗?孩子昨天出生的情况,您应该知道,但是您今天过来是干什么的?有没有想过你的小孙女还在危险期,我们家里时刻都备着医生呢?
你是一点没有想过,您只想为了您自己,您的自私自利我从小就知道,我也不想说太多,您只需要明白,孩子是我媳妇生的,她想给孩子起什么名字姓谁的姓,和您没有关系,她做主,我都没有意见,您更没有资格说一句不是。
就像您当初工资200,拿着180块钱帮助整个沈家一样,当年在您的心里已经做了选择,现在就不要后悔。
我和我母亲吃了这么多的苦,奋斗了这么多年,就是想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我的媳妇也是这样,当然以后的孩子也是一样,您只需要过好自己的退休生活就行了,我们和闵家的事情就像我们和您的关系一样,已经回不去了,而且也改变不了。
我们那些年吃的苦,受的委屈,不是一句过去了就可以放手的。
这是实实在在存在的,您知道我也知道,不要认为我们不说,就什么都不存在。”
“不,不是这样的,你要理解我,我也有无奈的。”
“父亲,我们理解您,也请您现在来理解我们,当年我和我妈妈下着大雨去菜市场捡菜叶的时候您在哪里,我和我妈妈去村头挖野菜的时候您又在哪里?
这些苦我们经历的太多,我们现在不想理解您,希望您不要再做一些让人反感的事情了,以后孩子大了我会带着孩子去看您的,您老了,我会给您养老送终,除了这个,我什么也给不了您了,也希望您不要在没事找事了。”
傅耀堃被儿子怼回来的时候,心里憋着一口气,他话到嘴边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他是迫不得已,不是的,其实当年180块钱可以是一大家人一年多生活费了,但是他是一个月给这么多,就是为了弥补当初沈秋华生孩子去世的遗憾。
而且他知道沈家人是故意的,他怕闵妙音养成资本主义的习惯,怕她影响自己,他也是自私的。
“斯川,对不起,也替我和你妈妈说一句对不起。”
“不用了,您这句对不起还是别说了,对不起这三个字对于我们来说一文不值。
您走吧,最近一段时间不要过来,也不要搞一些让人反感的事情,我再说一遍,您老实的家属院待着,别圣母心发作就是对我们最好的补偿。
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说,您如果不听,以后孩子您也别想见了。
大家扮演一下和睦家庭已经很好了,别贪婪,要太多。”
说完傅斯川扶着傅耀堃走向外面,把傅耀堃扶上了车,示意司机开车带他回大院。
看着车子启动,傅斯川走向院子里,看到自家母亲在浇花,傅斯川走过去把洒水壶拿了过来,“妈,蔓蔓让我过来,问问您孩子起什么名字。”
闵妙音听到的时候有些惊讶,她又拿起旁边的剪刀开始修理花草,笑着说道:“你们小两口自己取名字就行了,我就不参与了。”
“不行,我老婆可是说了,您作为孩子的奶奶,必须给孩子取名字,您要是不想取,等您孙子孙女长大以后,我就告诉他们,他们奶奶小时候特别嫌弃他们,连名字都不愿意取。”
闵妙音听到儿子的话,直接对着他的脑袋打了一下,“你个混小子说什么话呢?我的宝贝孙子孙女,我怎么能不疼。
蔓蔓给我添了一对孙子孙女,我在剥夺人家的起名权利,像什么样子啊?”
“你可以自己写好几个,我们来选,你也知道我媳妇她懒,不喜欢想这些东西,正好您帮她想好,到时候写在一张纸上,我交给她,她从中选择。”
闵妙音听到自家儿子的话,眼睛一亮,直接把剪刀放到傅斯川的手里,“好,好,我这就去书房翻书去。”
傅斯川看着自家母亲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的母亲性格还是挺好的,有气来得快去的也快,这样挺好的,不然因为他怕因为他那个爹变的多愁善感呢。
傅斯川把花草浇完水,然后大步的走向隔壁,火蔓蔓看着傅斯川回来,立马问道“怎么样?妈没有吃亏吧?”
“没有,你婆婆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
“没吃亏就好,我就怕人多,没有人站在妈这边,妈就一张嘴,说不过这些人呢?”
“嗯,你可不能小瞧了你婆婆,语言对于她来说是武器,你没有看到她把三个人气成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