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苟心急,坐在他床前小榻上。是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只好拿了把折扇给他扇风。
再忍忍,我一直守着你,不会有人打扰的。白苟细声安慰。这话听在魏鹤楼耳朵里若清泉石上流,慰藉着他热燥的心。
魏鹤楼微睁开眼睛,琥珀色的眸子在黯淡的烛光中染上朦胧的夕色。他衣袍因挣扎凌乱,领口大开露出里面奶白色的肌肤,一层淡粉盘踞其上,活色生香。
白苟咽了咽口水。她是个正常女人,也是个正经儿人。可是,哪个正常女人看A片的时候不起反应?就算是正经儿人也必然会有反应啊!
何况,这个男人长得好看。白日里觉得他清俊非凡,如今染上欲色,更是吸引人。
白苟连忙闭上眼,深吸几口气。
这人她也不是没尝过。怎么现在的,就和那天在身下的感觉不一样?
啊!
又是一声惨叫。白苟吓得忙睁眼,见到魏鹤楼手指死命掐自己的胳膊,试图用疼痛压制自己体内的欲望。
白苟叹了口气。她不知道是该夸魏鹤楼守节还是该说他性子倔。但她知道自己是心疼又不忍的。
白苟将魏鹤楼如今的惨状归咎于自己身上。虽然是原身做的孽,但她醒来时又确实干了魏鹤楼一次。她也有一部分责任。
魏公子,让我帮帮你吧?白苟小心翼翼询问。
魏鹤楼凤眸溟濛发直,缓缓抬眸看白苟。这一眼白苟惊为天人,觉得蛊惑异常。她心里升腾起欲望,小腹一阵热流。
不行,不行!白苟再三告诫自己,不让自己再做次禽兽。
魏鹤楼哑声道:六皇女不要再折辱我了。既然不娶我,又何必这样对我?凤眸掠过一丝自嘲。
这一抹炎凉的嘲弄狠狠撞了下白苟的心。一个现代的灵魂让她为这个男人悲哀。在这样的世界里,何谈自由?一个男人被女人上了后,就只能绑在那个女人身上。这样的思想,还要荼毒这里的男人多久?
可是她已经不能改变魏鹤楼的观念了。魏鹤楼是个成年人,要把这种根深蒂固的思想从他脑子里剜出去谈何容易?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况且现今的世界,一却社会秩序、习俗风气都是女尊男卑。就算一个男人不在乎自己的贞洁,要摆脱女人的掌控,他也要面对世人的指责,甚至这其中还有家人的指责。
白苟意识到,现如今最好帮助魏鹤楼的办法是顺应这个世界,先把他保护在她的羽翼之下。慢慢改变他的一些观念,甚至,慢慢改变这个不平等的世界。
魏鹤楼,若我说,我愿意娶你呢?
不会拖泥带水的白苟,没有转弯抹角,直接抛出一句。魏鹤楼显然有点没接住,心里和身体上的欲望暂时消停了会儿,愣神中。
我明天就去和母皇说,然后亲自上门给你母亲道歉。我要娶你魏鹤楼,我决定了。
说着,白苟爬上了床,身下的男人缓缓反应过来,神色震颤。
半晌抖声道:你是不是为了现在要我,才这么哄我的?
白苟摇了摇头,长衫襦裙一脱,露出亵裤和粉红的肚兜。魏鹤楼大惊,连忙把视线移开,脸红如血。
我不是那种人额,现在的我不是那种人。白苟说完,觉得这么太唐突了怕吓到魏鹤楼,又装模作样拿衣衫挡住胸前。
你愿意不愿意?白苟问。
魏鹤楼认为自己若是不嫁给白苟,除了死也没别的路子了。他自小就清高,第一次受辱已然击垮半身傲骨。要不是娘和爹劝着,弟弟拦着,他已经死了。若真被白苟拒婚,他知道自己绝不愿意活着。
哪怕这人是强要了自己的人,他也没办法。这世间像他这样的男人多了去。不都妥协了求生存?就算他是丞相嫡子,面对这些世俗礼教和皇家贵胄也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愿意不愿意?白苟认为这很重要,非要听到个答案不可。
魏鹤楼闭眸,心中痛苦难受,最终轻轻点了点头。
这幅迫不得已的样子让白苟心中一绞,道:魏鹤楼,你必须甘心愿意,因为现在只有我能保护你。我知道你不想嫁给我,可是你没办法。但我保证,在你最终能够并且想要离开我的庇佑时,我绝不拦你。在此之前,我会一直对你好,我白苟发誓。
白苟今夜给魏鹤楼的第二次悸动随着话音落地缓缓而上。
白苟表现出的平等尊重,是魏鹤楼从未在女人身上见过的。哪怕是十分爱父亲的母亲,也会不尊重父亲的意愿随意施为。
白苟她何时变了?变得如此令他心动。就算往日与三皇女私会游玩,他也未曾感受过这样的悸动。
万事春不适时地作乱,打断了魏鹤楼的思绪。
他垂眸嗫嚅道:我知道了。
白苟的吻雨点般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