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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乎乎的状态一下子烟消云散,晏栖在沙发上坐正了身子,突然想到昨天傅之屿才告诉她,得说一声什么时候回家。
“喂,我——”晏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栗樱便在她耳边呼着酒味的浊气:“傅导不好意思啊,今儿晚上把你的人灌醉了。”
闻言,傅之屿轻按着眉骨,眼底情绪晦暗不明:“十分钟后,我来接人。”
晏栖彻底失去了话语权,栗樱还在打哈哈:“没问题的,傅导。”
一通电话挂断,栗樱耸着晏栖的肩膀,也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说出来的胡话:“你们家傅导还挺霸道的嘛……”
晏栖表示扶额。
罪魁祸首栗樱眼波流转间,脑袋里的思绪也没停止运转:“哎,要是他觉得你跟着我学坏了怎么办?”
“放心,我肯定选姐妹,狗男人不值得爱。”
她说这话时,心底是泛着苦涩的,又愁上加愁地自灌了一杯酒。
“可惜你们俩读高中时,我还不在江城。”要不然怎么着,栗樱也会在中间帮自家姐妹当个助攻。
借着醉意,晏栖一股脑地开始了她的倾诉:“我那时候和他隔壁班,她们班喜欢他的女生多的都得排队,但最后的结果无一不是灰头土脸的回来。全校知道我要追傅之屿的人不少,背地里还有打赌能不能追到手的,买定离手都买的火热。”
少年的傅之屿眼神明亮,但细看会发现,他眼里很空,是在伪装什么也不在意的那种小心思。
关于他的风言风语,晏栖多少听过一些,不例外是他的家境贫困、性格孤僻等等。毕竟在她有专职司机接送上下学时,傅之屿还蹬着辆破旧的自行车不舍得换。
后来她总是想加以否定,傅之屿哪点不值得她爱,掰着手指头没数出来,回国后的联姻还将她拖进时时刻刻都要面对自己的青春年少,这境地搁谁身上谁尴尬。
门铃声响,栗樱和晏栖面面相觑,后来还是栗樱发挥她主人的自觉,堵在门口吊着嗓子道:“傅导晚上好。”
“晚上好。”他对谁都是表面上礼貌客气、眉眼含笑的。
栗樱虽然脑子晕乎乎的,意识还挺清醒,一眼瞥到了傅之屿臂弯里的女式外套,立即回头喊人:“七七,你老公来接你了。”
兴许是那一杯酒的后劲太足,没一会儿功夫晏栖已经缩在真皮沙发上睡着了,她鬓角全是汗,鼻尖微红,显然醉的不轻。
傅之屿抖开那件大红色的风衣给她裹上,他一直有健身的习惯,手臂力气不容置疑,一把把人打横抱起。
梦里面的晏栖以为自己登上七彩祥云了,陡然的腾空感让她急切地抓住了男人的衣襟,直往有力的港湾里缩。
“栗樱小姐。”傅之屿脚步停留在门口,语气算不得友好:“既然你知道七七酒量很差,还请你劝着点。”
这是……问责到了她头上?
栗樱双手抱臂,气势不在话下:“如果傅导不讨厌七七的话,也请你对她好一点。”
当然,醉酒后熟睡的晏栖显然不知道这一段剑拔弩张的对话,她只觉燥的厉害,偏偏还有个火球裹着她。
一上车,晏栖立刻旁若无人地解起了衣服,傅之屿送来怕她着凉的外衣被甩到后座,紧接着是胸前的排扣……
傅之屿正专心地开着车,是在红灯口注意到晏栖放肆大胆的动作的,她胸型饱满,风景丰腴,脖颈间奶白的肌肤因沾染了醉意显得愈发诱人。
“七七。”他低声唤她,喉头微动。
见她没有转醒的趋势,傅之屿拢着的眉骨蹙的更紧,克制地扯了下颈间的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