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的,栗樱挂电话之前打抱不平地来了句:“行,总之姐妹你千万别委屈自己!你要是解决不了,找你老公消消那女人的气焰!”
她还真没想过把傅之屿卷入进来,虽然这是罗贝贝最介意她的一个点,正因求而不得,所以心生怨恨。
晏栖原本是个大小姐性子,骄矜起来也是能要了认都命的,可很奇怪,她现在满脑子不是用什么方式回击罗贝贝,而是真心实意地想找她聊一聊。
不过这等子计划也只能想想而已,按照罗贝贝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想法必定会认为是晏栖安排的一道鸿门宴,专门耀武扬威来了。
仔细想想,罗贝贝就是个自作多情的可怜虫,从中作梗也好、背后耍手段也罢,哪一件不都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不过是她楚门的世界里的假想敌罢了。
从很小的时候,晏栖就知道,与羡慕相伴而来的是无尽的嫉妒,她的小姨父就是遭到最亲近朋友的嫉妒陷害,中标项目几近亏空,甚至招致牢狱之灾,最后在国金大厦最顶层跳楼自杀,死的时候正是繁华时刻,周围行人都被吓了一跳。
那时候,小姨的孩子不过三四岁,小姨分身乏术地处理掉姨父的后事,再一回小区楼下找,孩子的踪迹早就没了。
查了无数监控、辗转各地寻人,三四岁的男孩还是没寻回来,小姨的心也就此死了。没有再婚嫁,甚至因此放弃了她最爱的芭蕾舞职业,就此从舞团隐退,谢幕舞台。
小姨抑郁不得志地到了现在,就连上次的家宴也只是吃了几口菜,随即用身体不舒服的说辞先行从餐桌上离场。
这一通电话结束的很及时,刚到车库,晏栖就收了手机,不过傅之屿神色如常,看上去比起说是谁干的,更关心她的身体状态。
脚都没沾上地,强烈的腾空感随之而来,晏栖惊愕地看着动作熟稔地傅之屿,她又不残,再说都多大人了,公主抱的抱来抱去,她都难为情。
即使累到上下眼皮子打架,晏栖的嘴还是叭叭叭不停:“傅之屿,你是不是抱上瘾了?还是我真就那么轻可以随便抱来抱去?”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危险地警告:“还有力气说话?”
晏栖:“……”成年男女之间不用说太多,傅之屿这话一出,她就明了这警告是什么意思,干脆安心躺在他怀里,困倦的不行。
她得有一说一,平日里,她的确爱干净到冬日也要最多间隔两天冲一次澡,但今天一天的经历真的令人头大。傅之屿刚把她放平在沙发上,生理性的困意就让她像一条失了梦想的咸鱼,只想在躺沙发上做梦做到天亮。
傅之屿扯了下脖颈间的领带:“七七,去洗漱。”
“我,我先睡会儿再去……”晏栖随即翻身背对他,格外不情不愿。
那指不定得过夜到第二天。
傅之屿使出激将法,故意钳着她腰肢,“小邋遢,还不洗么?”
“你才小邋遢呢。”晏栖挣扎着坐起,十分做作地用手遮挡了下自己打哈欠的不雅场景,趿着拖鞋就直奔主卧找睡衣去了。
浴室水声淅淅沥沥地响起。
在此间隙,傅之屿才得空处理那些个邀约不断的应酬电话。
他屈着手指,搭在沙发的扶手上:“李总,好久不见。”
“小傅,刚才打电话你不接,这个点了还在片场么?”
“不是人人都像江城控股的李总这么尽职尽责忙倒这个点的。”他游离着话题,假意奉承。
李总被哄高兴的笑了几声,毕竟晚辈不接前辈好几通电话,要是换了别人,早就会被他划进去黑名单了,也就傅之屿有这么大能耐让别人等他。
“小傅啊,明天庆贺的酒会,你可得赏脸来啊。”
傅之屿这步棋走的也是有自己规划的,答应道:“自然,您开业看到晚辈送的花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