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甚至开始干涸。
覃母瞧见床上原本就憔悴,如今脸色更是苍白的覃玲,吓得眼泪直掉。
“玲儿,你怎么这么想不开!”
那么大的伤口,她当时必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
大夫给包扎完后,叹息一声,“失血过多,虽然血已经止住了,但伤患没有求生的欲望,因此能不能醒过来,还看天命。”
嬷嬷在一旁痛哭道:“都怪奴婢,若是奴婢及时发现夫人的不对,夫人定然不会自杀啊!”
大夫的话,让屋中众人心都提了起来。
覃烟眼眶微红,心中忍不住责怪自己,是不是因为她将事情憋在心里,没有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知大姑母,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杨老太医,去请杨老太医过来,想必能治好大姑母。”
于妈妈忙道:“我去做!”
覃玲像是落败了的蝴蝶,失去了生机,覃母跟覃烟都在旁边守着,谁也不敢离开。
姚员外拿着贬妻为妾的休书过来,瞧见的就是这一幕,他也有些震惊,没想到覃玲竟然这么硬气。
自杀了。
“原本看在我们多年情义的份上,我想给你一条活路!却没想到,你竟然自寻死路。”
姚员外摇摇头,很是感慨,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悲伤。
几天不见,姚员外非但没有露出怯弱,反倒是更加嚣张了,覃母气得死死瞪着姚员外,上前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我姐姐本就是低嫁,还远离了娘家!对姚家一心一意,多年都不曾跟家中来往,可你却丝毫不珍惜她,你怎么敢!”
姚员外挨了一巴掌,恼羞成怒,伸手就要扇覃母。
他娘的贱蹄子!你竟然敢打我?”
然而,一巴掌没能落下,花瓶已经重重砸在姚员外的脑袋上,瞬间他便瘫软在地上,昏迷过去。
覃母脸色发白,抬头才发现是覃烟拿着一旁的破花瓶砸了上来。
“烟儿……”
覃烟深吸一口气,“娘,现在大姑母这样需要好好休息,若是让他一直在这里闹,不好。”
覃母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很快杨老太医就被请过来了,脸色还有些难看,本想阴阳怪气两句,看见地上的姚员外反倒是沉默了,上前给覃玲把脉,很快道。
“没什么大问题,我给开些药方,药效猛一些,晚上可能会高烧,到时候需要人在这里照顾着,再有什么事情,再去找我。”
覃母喜极而泣,“多谢杨老,多谢!”
杨老太医“嗯”了一声,看向地上的姚员外,“他你们准备怎么处理?”
覃母眼中满是恨意,“既然都已经撕破脸皮了,那也不必再有什么顾忌。”
杨老太医点头,“等我回去后,给你们派过来一些护卫,能护住你们的安危。”
覃母羞愧,“杨老的恩情,臣妇永生难忘!”
杨老太医摆摆手,“别客气,我也想看看,姚家最后能走到什么地步。”
杨老太医叹息一声,他岁数大了,心却是软的,自打来到杨家镇后,听到有关覃玲的窝囊消息不少。
只是事不关己惯了,这又是别人的家事,如今能帮一把,他自然是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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