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树湾村长搓着手道:“这怎么好意思呢,都是破石头,哪能要钱。等腾出手来,我让村里人给送过去,啥都不要。”
容棠笑道:“我说的不是石头钱,是力气钱。行了,你召集村民开个会,种糖高粱的事,买水龙车的事,明天就给我答复。”
榆树湾村长再次确认,“我们村没有现银,后面做工还债,可以吗?”
“可以的,不过有一点点利息,借一百两,过一年还一百一十两,每拖一年加十两利息。”
榆树湾村长默算了一下,全村这么多劳动力,在不断活的前提下,一年不到就能还上。
“行,就这么说定了。”
主从三人上马回容家村,高镇长观看了全程,心悦诚服,又骑上他的小驴回镇子不提。
榆树湾村长还对村民感叹,“看人家容家村,两个月前还巨穷,现在发展多快,建了酒坊,学堂,镇上开了铺子,听说全村家家有股份,坐等分银子。”
有人不同意,“不是说那铺子是容世子的产业吗?他送给村里了?”
“哪能呢,是便宜租给村里了。铺子是容世子的,买卖是村里共有的。”
惹来无数艳羡,“咱们村里怎么就没有一个贵人呢?哪怕是个九品官也好。”
村长笑骂,“你以为当官的都是好的?万一来个贪心不足的,把全村的血都吸光了肥他自己。再说这贵人怎么可能村村出一个,他离咱们不太远,愿意拉咱们一把,已经是烧高香了。”
便有村民突发奇想,“村长,他虽然不是咱们村的,也是可以的搭上边,让咱们村处在他的羽翼范围内。”
“你这边怎么搭?人家姓容,全村都是外来户,和咱们八杆子打不着一点亲。”
有村民开玩笑,“也不是八杆子打不着,咱们村的媳妇有容家村的闺女,咱们村闺女也有嫁到容家村的,这不就是姻亲关系吗?”
村长都乐了,“除非有闺女嫁给容世子,他是咱村女婿,愿意护一护。”
也不过就是玩笑话,村里丫头一个个长相粗糙,大字不识,哪有那命嫁给上京贵族,哄笑一阵也就是算了。
但有人是认真的,就是那个第一个愿意搭上边的村民。
“村长,就算有丫头嫁给容世子了,那也是一家一户的关系,跟整个村子说不着。我是这样想的,把咱榆树湾归到容家村那边管,榆树村就也是容世子该操心的范围,容家村吃肉,肉汤总得给咱们喝一口。”
村长摸了摸头,“也不是我不愿意低容村长一头,他和我都是村长,大家平级,我就是愿意听他的,他也没有这个权限。”
那村民道:“村长你怎么忘了,咱们村子小,是没有里正的,刚巧容家村也没有里正,你去高镇长那里举荐容村长做里正,咱们榆树湾愿意奉他为头,这不就搭上了吗?”
村长嘶了一声,“中间还隔个上田岗……”
猛一拍大腿,“上田岗也没有里正,我去鼓动鼓动,指不定也愿意了。”
“快去快去,趁着天没黑,把事说下来,往后咱村能不能喝上肉汤,在此一举。”
“你们也别闲着,把坑清理了,卖的石头钱你们几个打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