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忠勋冲他摇头,容棠明白了,这个玉霄楼就是梁家的,耳目众多。
“你们玩着,我先走了。”
几个人也一下子失去了玩的兴致,王博安甚至说道:“你家里死人了,需要帮忙吗?”
容世道:“肯定要啊!挖坑会不会?”
“……”
回到金家,陶管家已经买来了棺木把杨氏母子收殓了,来问他如何处置。
“还能怎么处置?挖个大坑埋了,难道还想我给他们办丧事不成?”
陶管家得了准话,让下人租两辆牛车,把两具棺木拉出城不提。容棠进屋,看了床上的金士钊一眼,他口眼歪斜的严重,还不住的呕吐,像是十分痛苦。也是啊,气得爆血管了,只怕脑子里被血糊了半拉,不难受才怪。
容万里问,“要怎么处置他?”
现在的金士钊母子等于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但考虑到实在太忙,没时间出殡,容棠打算让他们母子苟延残喘一段时日。
“找两个人伺候着,伺候精细点,以防有人突然探望。把家里下人都派出去散播消息,金士钊如何杀妻灭子,如何偷卖前妻产业,还有,梁家如何落井下石,以市场价不到三成抢了建安伯二十间铺子的事,都给我传出去。”
铺子他不要了,但原契他也不会给出去,这二十间铺子抓在手里未必是香饽饽,还很有可能是烫手山芋。
至晚时分,梁家贪婪丑恶的心思,也已经被传的沸沸扬扬,铺子看似到手了,声誉是一落千丈。
睿王最先回过味来,得知了容棠的反应,失手打翻了茶盏,脸色铁青,“他说不要了?”
那是二十间京城铺面,市价八万两,说不要就不要了?
他竟是宁可不要,也不来找自己说项?
梁大人不屑一顾,“给脸不要脸,他以为说几句难听的,这铺子我会主动还给他怎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身份,还来威胁本官。待左侍郎被治了罪,我这个右侍郎自然顶了他的缺,届时王爷还可以安排个自己人做右侍郎。那时候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敢说我不是?”
睿王不可置信的望着他舅舅,他好不容易经营的好名声啊!
“舅舅,金士钊虽然倒了,但建安伯府不一样,父皇没有一点牵连到容家的意思。舅舅不管不顾就朝容家下了手,只会让人戳脊梁骨。”
梁大人不以为然,“一个毫无倚仗的毛头小子,他能奈我何,这不是吓得连铺子都不敢要了吗!行了,过几天你表弟娶亲,你只管去喝喜酒,别的事舅舅来处理。”
睿王无话可说,事情已经做了,舅舅无论坑了谁的银子,后面都是给自己铺前程,容棠投靠自己或者不投靠自己,他的作用也已经起了大半。
就这样吧。
容棠当夜就歇在伯府,吃晚饭时间,他和容秀一起吃的,因着白天发生的事,气氛有些沉闷。
其间容秀好几次想说话,都被姚妈妈摇头制止了。
等容棠去自己院子休息,容秀和姚妈妈也回后院,容秀终于忍不住了,“我就说想问问他那边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老拦着我?”
姚妈妈恨铁不成钢,“太夫人,你问那干什么?外边不是都传了吗?老爷疯了,打死了杨氏和金耀阳,卖了小妾庶子女,两位京兆府大人和谢家管事亲眼见的,还有假?总之外面怎么传,你怎么信就好了。”
容秀仍是心神不宁,“我听到外面传的了,但外面传的,一定是事实吗?我想知道的,是事实真相。问那些个奴才,一个个三缄其口,好似都团结起来瞒我一个。”
“要不然呢?太夫人你想问出个什么真相来才罢休?是要让世子到你面前来承认是他亲手杀了他爹?”
姚妈妈真是不理解容秀的脑回路了,好好当个享清福的太夫人不好吗?削尖了心思想插手男人的事。那是内宅女人该管的吗?
“太夫人,老奴看你实在闷坏了,不如明天出去走走吧?你看去看望唐夫人如何?她这段时间和唐大人也闹义绝,心情定然也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