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进信息拦,宁秋砚把自己发的所有信息都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全是单方面的,犹如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原来……不是看不到。
是惩罚吗?
还是他们最后一次通话时,他的表达词不达意,连关珩也误以为他们已经分手?
宁秋砚直接拨打了关珩的电话。
一声又一声的提示音过去,关珩没有接听。
抖着手把手机扔在床上,长久以来的自我挣扎和拼命前进好像都成了笑话。
明明醒着,却有意隐瞒,宁秋砚气闷,他不相信关珩不知道他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这是分手的意思吗?
他们就这样了?
愠怒焦急冲昏宁秋砚的头脑,他捡起手机再次打了过去,这一次的等待时间似乎比上次更漫长,但依然没有人接听。
手机从手中滑落。
他找不到关珩了。
恍然间不知道身在何处,又都是在做些什么。
房间里很黑,宁秋砚忘记开灯。
黑暗中手机屏幕悄悄亮起,一个熟悉的用户名出现在屏幕上。
Lu23121873:[嗨,在做什么?]
邮件来自陆千阙。
看到他的信息,宁秋砚惊觉自己这一年太忙,和陆千阙也极少联系,上一次打电话还是在半年前,陆千阙说自己顺路经过溯京,想要来看看他。
宁秋砚那时忙着帮学长盯一个公益动画短片的项目,没什么报酬,但是是个很珍贵的实践机会,于是便婉拒了陆千阙,说自己没有时间,后来便完全忘记了这件事。现在回忆起来,即使自己太忙,陆千阙会疏于联系也是不太正常的。
他等不及回复信息,打给了陆千阙。
那边接得很快:“怎么?”
宁秋砚问:“先生在哪里?”
陆千阙没有马上回答。
过了两秒才说:“你是不是发现了。”
看来大家都知道关珩早已结束休眠期,竟没有一个人告知他,宁秋砚一时间心绪起伏,胸膛堵得呼吸都变急促。
数个疑问冲击他的理智。
却听陆千阙道:“先生在北极圈附近,那里有时没有信号,如果你打不通电话,绝对不是因为他不想接。”
宁秋砚没有听明白,但心里紧绷的弦稍微松了一松。
“想去吗?”陆千阙忽然说,“我带你去找他。”
几个小时后,陆千阙从洛川赶到溯京。
上次见面也是在夏天,但这一次是白天,气温比上次还高。陆千阙身穿黑色斗篷,手里拿着面具,即使已经坐进了车里,还是把墨镜戴得严严实实。
“真是讨厌的季节。”陆千阙抱怨,“世界上为什么要有夏天。”
每一个季节都很喜欢的宁秋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