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说完了身形一闪,已在十余丈外.片刻之间便隐入树冠之中急行而去。香姑见老者去了,顿有一种帐然若失的感觉。老者在这里,她好似有了依靠。老者去了.她觉得有些孤单独孤默默地想着心事。
香姑看着独孤道:“我们这就启程罢。早一日到那里.便多一分希望。独孤忽然笑了、道:“我们应该开心点才是。我以前的日子尽是—些不开心的日子。现在只剩三个月了.我们仍是那么愁眉苦脸.可是有些划不来。”
香姑听了独孤如此说、本想说,“你不要这样想的。你不会死.怎么能够只有三个月的命哪!”但是她没有说,因为两个人无论说什么。这般的争执他能活多久都是—件愚蠢的事.不愉快的事。
香姑抹了抹眼泪,冲他—笑,道:“对.我们应该高兴,你是不是也饿了,我去弄些吃的来!”说完了转身欲去.却被独孤唤住了。
独孤道:“香姑.我求你一件事。”
香姑站住,道,“你说好拉,怎么这般客气?”
独孤道,“我想求你在这三个月中别离开我.不知你会不会答应。”
香姑道:“我自然不会离开你,这根本用不着你求我。”
独孤道:“别人也是这么说的,但最后却离开了我,让我找也找不到了……”
香姑顿然想起独孤怀中的那幅画来,地一时怔住了。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心在不停地向下沉。
香姑道:“你想找的那个人,你是不是……很爱她?”说完了。下意识地把两只手握在了一起,独孤想了—下.点了点头.说道:“在认识你之前,这个世界上我只相信地一个人。
香姑听了,说不上心中是甚么滋味。扭身进入树林之中。
独孤看了看腿上的伤.见肿已经消去了大半.虽是仍然不是很灵活。但走路已然无碍。
他把那宝珠放在丹田之下.盘膝运起功来。
但觉丹田愈来愈热,接着那热力向后腰的两肾上撞过去,再到后来,全身都蒸腾在一种热流之中。
他开始时一直守着丹田,及到发觉周身热流在动.忽然脑中电光石火地一闪,觉得一切该当任其自然,便把丹田之中的意念收了回来.渐渐地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这时他觉得体内的热流在沿着腰间的带脉不停地旋转他觉得带脉在逐渐地加宽。开始时足极细的—条线,练了一个时辰之后.那带脉居然已有筷子根细了。
正在此时.他闻到了他熟悉的香气。
他睁开眼来。香姑采了一些野果.两人就在石上分食起来。吃完了。独孤道:“我们便上路罢,只是我们两人的这身衣服都不太雅观.须得想办法换一换才是。”
香姑道:“白天看来是不行了,我们须得到了夜间,找个大户人家去借上几件,顺便借点盘缠。
独孤听了、笑了起来。
香姑道:“你笑什么?”
独孤道:“想不到香姑这么漂亮的女子也会做那打家劫舍的勾当。”
香姑嚏道:“我不去.银子在哪里?总不成把你的宝剑卖了罢。。
独孤道:“别人都做得了贼,偏偏你做不得。”
香姑道:“我为甚么做不得,我偏偏做得!”
独孤道:“别人没等看到你,就先闻到你了,你怎么做得了贼。”
香姑不禁失笑,道:“那么你就做得么?你往哪里一站.毒蛇呀、蜘蛛啊都来与你亲热。到头来只好倒头大睡。”
独孤道:“我不做贼.自然会有银子使。”
香姑道:“去抢么?做强盗?”
独孤道:“卖马。”
香姑道,“亏你想得出,你真是忘思负义.那马救了你的命你却想把它卖了,只怕是将来没有人敢嫁给你……”说完忍不住笑了。、独孤没有听出香姑后面的一句玩笑,他被香姑的前一句话吸引住了,问道:“白马救过我?你怎么知道?”
香姑叹了口气道:“过去了的事,还提他做甚?”
独孤道:“我是个有恩必报的人,怎么能不知道?你快说来听听?”
香姑道:“那么你是不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独孤道,“那要看是什么仇.你快说.白马如何救我?”
香姑道,“如果有人想杀你,这样的仇你报不报?”
独孤道:“我若已然被杀如何能报?我若没有被杀.又有何仇可报?那白马到底是怎样救我的?”
香姑悠悠叹了口气.道:“你又何必定耍知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