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村长不知想到了什么,没有再问。
&esp;&esp;一行人离开了田家。
&esp;&esp;村长所说的六户中离的最近的一户,是和田家一样,位于村子边缘的一户人家。相比于田家,这户人家的位置更偏。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这家住的太过偏僻,还是因为田家和祠堂发生的事没有人敢出来,他们路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遇到。原本预备在路上打听事情的几人有些无奈地朝顾念看过去。
&esp;&esp;顾念微不可查地摇摇头,示意不要着急。
&esp;&esp;那几人便也打消了念头,开始专心听村长介绍即将要去的那户人家的情况。反正之后还有六家,还有机会。
&esp;&esp;村长倒是将那家的情况说的很详细:“那户人家姓郑,原本不是我们村子里的人,是十多年前从外面来的。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还有残废的男人,我看他们可怜,就让他们留下了,还专门让他们住了一户没人的老房子,虽然房子破了点,但总算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esp;&esp;“刚开始一切都挺好,可是后来,”村长叹了口气,继续道:“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有些风言风语传出来。”
&esp;&esp;他顿了顿,像是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
&esp;&esp;暴躁青年江莽是个急性子,紧跟着问:“什么风言风语?”
&esp;&esp;后面跟着的青壮有人嗤了一声,道:“风言风语?他们敢干还不敢让人说吗,那一家就那女的一个能干的,吃的穿的倒是比谁都好,谁不知道她那些钱都是怎么来的,说两句又怎么了?”
&esp;&esp;村长很快出声斥责:“你少给我说两句!”
&esp;&esp;那青年虽然没继续说,但面上明显是不满,显然是真的觉得村长口中的所谓风言风语是真的,并不是道听途说。
&esp;&esp;至于是什么样的风言风语,从村长之前的描述上看并不难猜。
&esp;&esp;风韵犹存的女人,残疾的丈夫,年幼的孩子,明明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却有花不完的钱,这些关键词组合起来,很容易猜到村长没说出口的是什么。至于那个青年
&esp;&esp;十多年前对方还是个孩子,而对方的父亲正值壮年。
&esp;&esp;顾念扫了一眼,不少青壮面上都带着嘲讽,她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为什么害怕还要过来了。余光扫过冯伯,对方却是一如之前遇见时那样,板着一张脸,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
&esp;&esp;虽然猜到了,顾念却仍像是不知道一样,朝村长问道:“您能不能说一说是什么样的传言,毕竟污染核心不是一般情况可以造成的。”
&esp;&esp;村长露出有些尴尬的表情,不过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他们一家在我们村落了户,说是想要长久的住下去,我看他们也确实不容易,就说服大家给她划了一块地。我以为她是要自己种,谁知道后来竟然是村里的男人隔三差五的过去,后来就传出来不好的话。”
&esp;&esp;顾念道:“之后呢?”
&esp;&esp;一个女人不知走了多远,才带着年幼的女儿和残疾的丈夫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她不觉得对方是个脆弱的人,至少不会被一些所谓的风言风语打倒,况且既然让那些人过去帮忙,对方应该对此也有所准备。
&esp;&esp;果然如顾念猜测的一般,事情还没有完。
&esp;&esp;村长道:“她这样做,村里的女人都有了意见,找到村里要求把地收回来,那是村里的资产,我没有办法,只好收了回来。”
&esp;&esp;“但是没想到,村里的人还不罢休,隔三差五去她家里摔盆打碗,骂些难听的话,她男人竟然直接被气死了。后来我代表村子把这件事安抚下来,把地还给他们,又分了这个离村子远些的地方。”
&esp;&esp;江莽是个暴脾气,当即就骂了起来:“这些人有病吧,他们有证据吗,把人气死了,这件事就这么完了?”
&esp;&esp;卫川也是一脸怒气:“真是太过分了!”
&esp;&esp;顾念没说话,因为她知道,这肯定不是结束,对方的丈夫应该死了已经很久了,如果后来没发生事情,不会被当做污染核心的人选。
&esp;&esp;江莽和卫川的话惹了后面跟着的青壮的不满,他们虽然知道这些人都是异能者,不敢直接反驳,却开始指桑骂槐的骂那个女人。
&esp;&esp;等终于平静下来,村长才说出重点:“不久之前,她的女儿出了意外去世了。自那之后她就没在村里出现过。”
&esp;&esp;这才是对方被列在名单里的原因。
&esp;&esp;按照村长的说法,这个女人确实有可能是污染核心。
&esp;&esp;虽然心中同情,异能者们还是加快了脚步,污染核心爆发后的攻击是无差别的,他们必须尽快解决。
&esp;&esp;很快,一个孤零零的房子出现在众人眼前。
&esp;&esp;依旧是村长上前敲门,但是敲了几声之后,里面却没有回应,之后村长又喊了几声,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