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是为我好,毕竟我家的事,几乎没几个人知道。
我扯开笑容,摆了摆手:“没事,刚才突然觉得有些晕,可能是低血糖。”
我到底还是乖乖坐在急诊室门口等着,没有再找理由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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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医生给我消毒上药包扎好以后,已经是快十点钟了。
我晚上在齐总家里没怎么吃饭,现在有些饿了,盛珏陪我一起吃了顿饭,送我回家。
他把我送到小区楼下,把药递给了我。
“这个药一天要换两次,你记得拿去公司,中午换一次,”盛珏说,“口服的药一日三片,增强抵抗力和伤口愈合能力的。”
我乖乖点头说好。
垂着眸,我感觉到盛珏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抬起眼和他四目相对时,他却堪堪移开了。
“那我先走了,”他说,“下次有空再约。”
“好。”
我有些疲惫地走进电梯,太阳穴有些痛。
电梯门打开,我下意识地看了看薄竟言的房门,然后沉默着输入了密码回到自己的家。
可等我刚拉开门,还没来得及开灯,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和淡淡的木檀香。
阔别已久的熟悉气味时隔多年再一次钻进我的鼻腔里,距离我是那么近。
我不过怔愣了一瞬,手腕就被那人捉住,我的嗓间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整个身子被那人往旁边带了过去,随后被压在了墙壁上面,丝毫动弹不得。
就着月光,我看着薄竟言微微泛红的脸。
他一向清冷的眼眸此刻钻出不少酒醉后的情欲,看着我的眼眸中也染上一层淡淡的霜。
他似乎是在愠怒。
容不得我看仔细,他忽然闭上眼睛,俯下身来,准确无误地找到了我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浓郁的酒香混着独属于薄竟言的味道混入了我的口腔,我的大脑一阵轰鸣,似乎当场炸开。
下一秒,我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推开匍匐在我身上的薄竟言。
可是他宽厚的手掌牢牢抓紧了我的手腕,没过我的头顶,身体将我死死压住,把我整个人都禁锢在墙壁上。
我推不动他,也挣脱不开他的束缚。
他的舌头钻入我的喉间,窒息般的难受席卷我的全身,我发出呜咽的声音,却拿他半点办法也没有。
终于,在他吻累了想要换个姿势的时候,我找准时机,弯曲膝盖便对着他的小腹下方……
薄竟言吃痛,瞬间松开了我。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不用看镜子,我也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狼狈,我的脸有多红,嘴唇有多肿。
掌心的疼痛感传来,我垂眸看了看我的手。
刚才包扎好的纱布已经重新浸出了血,应该是薄竟言刚才太用力了,手掌按在了我的伤口上。
只是我现在已经无暇去思考这么多了。
我冷冷地看着薄竟言,他亦抬起头来和我对视。
疼痛让他蹙起眉头,眼神也慢慢变得清亮了几分。
“姜若,”他沉沉地喊我,“怎么是你?”
我抿唇看着他,他又冷着脸问我:“你来我家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