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召情绪不稳,无法再进行审问。
程科和陈三黑口径一致,对于警察掌握的犯罪事实,他们不抵抗、不狡辩。而那些警方没有实质证据的犯罪事实,他们否认并闭口不谈林朝期和大老板。
警方不能严刑逼供,就算找来心理专家和经验丰富的老警察审问也没用,大家都知道他们在撒谎,可就是撬不开他们的嘴。
刑侦办。
陈婕拉开椅子无力的倒下去,哀哀长叹:“我再也不想审问这些毒头毒贩了――我忍不住想一枪打爆他们的头。那心理素质,别提有多稳。”
季成岭等人也是满脸疲惫,审问几个钟头没把罪犯逼疯,自己人快心理崩溃了。
老曾打了个哈欠问:“几点了?”
通宵达人王还很精神,看了眼时间说:“凌晨3点50分。”
这时,李瓒开门出来,拍掌吸引还加班处理案件的几个人,“都回家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再上班。”
哈欠一个传染俩,陈婕跟着忍不住打哈欠,边打边问:“哈……不趁他们精神劲儿备受磋磨的时候继续问吗?”
李瓒:“现在是你们看上去更备受嗟磨。行了,都回去。继续审问下去没结果,别费时间。都回家去。”他说完就率先下班,不忘叮嘱:“记得关灯。”
其他人面面相觑,既然老大走了,那他们也跟着走呗。
于是就都走了。
刑侦办的光很快熄灭。
李瓒回公寓,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忽听身后江蘅带笑的揶揄:“李队回自己家也像小偷吗?”
李瓒:“……”
灯光大亮,李瓒有些不适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便见江蘅靠在墙壁,右手刚从电灯开关上拿下来。
江蘅:“聊聊?”
李瓒含蓄提醒:“道不同,不相为谋。”见江蘅含笑不语,他便继续说道:“你知道钢管为什么是笔直的吗?因为它宁折不弯。”
江蘅提醒他:“那是因为温度不够。你看它在1000℃的空间里不仅弯成蚊香,还软成一滩铁水。”
李瓒无言以对,向前走了几步,随手拉张椅子跨坐下来,两胳膊搭在椅背,摆出‘促膝长谈爸爸一定帮你纠正人生错误导正方向的姿态’开口:“我们来说――”
“说说怎么找到林朝期的犯罪证据吧。”江蘅不疾不徐的接过他的话,成功把李瓒升腾到胸口、喉咙的长篇大论硬生生挤了回去。“李队,您谈不谈?”
李瓒硬是从牙缝里挤出个字:“――谈!”
这事儿一结束,必须把江蘅赶走!
*
早上9点半开盘时间,朝日集团股价在短短两个小时内跌停。舆论愈演愈烈,许多正在进行或即将进行的业务中断、取消,市值一夜蒸发将近九亿。公司董事连夜召开会议,直到第二天眼睁睁看着股价跌停,只能揪着头发唉声叹气。
这时,林朝期的电话终于接通了。
她直接提出要求:“把刘承召一系的人全部踢出朝日集团。”
董事忙不迭答应:“他犯了大错,他那一系的人都得担责任!”
林朝期:“我要刘承召的位置。”
董事们犹豫:“这……”不是他们故意扯皮,而是这位刘太太最大的名气就是慈善,她懂得经营公司吗?
林朝期:“没关系。我有绝对控股权。”
董事们脸色一变,互相对视一眼,同时间心照不宣,看来这位刘太太是来了招釜底抽薪。
明面坐视集团股价暴跌,实际背地里大量购入股票,她和刘承召真是塑料夫妻情。
不过如此一来,他们反而不紧张了。
因为林朝期拥有绝对控股权,那么她就绝不可能坐视朝日集团破产。
换句话说,林朝期有了可挽救朝日集团如今声名狼藉的形象的方法。
下午2点钟左右,朝日集团召开记者会,由林朝期出席,对着众媒体和网友们的面开始直播,恭敬道歉和忏悔:“事发突然,我蒙受重大打击,精神一度崩溃,当事人是我的先生,我深爱的先生。我们从大学时就在一起,走过无数风风雨雨,我永远忘不掉在我在痛苦的时候,陪在我身边始终不离不弃的先生。”
观看直播的人忍不住质疑她是在打感情牌,起初并不吃这一套,反将她骂为一丘之貉、害惨人家无辜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