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静走到安泉面前,红着睑帮安泉把西服先脱掉,然后开始解安泉的衬衫扣子。在这过程中,丁静颇有些不好意思,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安泉。解男人衣服的扣子,帮男人脱衣服,这对丁静来说还是第一次。
好不容易将安泉的扣子全部解开了,丁静又遇到了一个麻烦,因为安泉伤口里流出来的血液已经凝固了,所以衬衫和伤口粘住了一起,不用力根本脱不掉,但要是用力的话,会对安泉的伤口造成二次伤害。
“老先生,现在怎么办呀?衣服脱不掉。”丁静又开始着急了。
“你别急,我有办法。”老中医说着将手掌贴在安泉的背上,然后慢慢地从上到下,在安泉的背上拂过。这时可以看到,老中医的手掌上冒起了热气。
老中医的手掌在安泉的背上来回了三次,安泉的整个背部全部都被他拂过了。“好了,现在你试试看,能不能脱掉。”老中医有些气喘地说道,此时他的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丁静试着脱安泉的衬衫,这回没有一点和伤口粘连的地方,十分轻易地就安泉衬衫脱了下来。
“老先生,这真是神奇,你刚刚是怎么做到的?”丁静十分欣喜地问道,焦急的心情己经去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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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刚刚我只是将真气运转到手掌上,这样一来,手掌的温度就上升了,温度高了,凝固的血液自然就化开了。”老中医笑呵呵地说道。他说得很简单,但要有这样的本事,除了要有浑厚的真气,还要有十分娴熟的控制真气的技巧才能办到。
“现在你帮我把他扶好,我过去拿点东西。”老中医道。
丁静从老中医手里接过安泉,欢手扶在安泉的肩膀处,感受到安泉结实的肌肉,还有一股清凉的感觉从他身上传来(自从吃了两株奇特的人参之后,安泉的皮肤就变得冬暖夏凉,刚刚调运真气调理内伤的时候,身体的温度上升得很高,现在恢复过来,他的皮肤自然又变得凉决起来)。知道安泉的伤势己经没有大碍了,丁静不禁有些兴奋。
很快,老中医拿来了酒精、药物棉、纱布、镊子等物品,其中还有一个精致小瓷瓶。这个小瓷瓶约一寸半高,口小颈细,瓶肚滚圆,白色的釉面上有一支蓝青色的梅花。
老中医让丁静到安泉身前将安泉扶好,丁静觉得从前面实在是不好扶,于是索性就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待丁静将安泉扶好,老中医便拿着镊子,夹起一块药物棉,沾上酒精为安泉清洗伤口。当把伤口处的血污清洗干净之后,老中医便用镊子灵巧地将伤口的碎片拔出,然后再次用酒精清洗伤口。就这样忙了半个小时,他终于将安泉背上的伤口清理完毕。这时候,老中医拿起了那个精致的小瓷瓶,将里面灰褐色的粉末抖弄到处理好的伤口上,然后用纱布将安泉的伤口包好。忙完这些,老中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老先生,你刚刚从小瓷瓶里倒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呀?”丁静好奇地问道。
“怎么?怕我用毒药害你的情郎呀?”老中医调侃道。
丁静脸一红,羞怯道:“老先生,你别误会,我只是想知道你用的是什么神奇的药而己。”
“哈哈!神奇的药?要知道这些药可都假药,只是用一些草根树皮之类的东西磨出的粉而已,根本就不科学。”老中医大笑两声道。
“老先生,我知道你用的药肯定是很神奇的,什么没有科学根据的鬼话,完全是那些外国佬检测不出来,瞎说的,他们就是想抹杀中国传统医学。”丁静激昂道。
“那你刚刚来的时候,好像还说要带你的情郎到医院去,不要在我这个破郎中这里看病。”老中医瘪着嘴,装作很不高兴的样子。
“当时你不是睡着了吗?而且我是在外面说的,难道你都听到了?”丁静有些惊讶,接着又赶紧辩解道:“那不是我不相信中医,只是我觉得中医对于外科手术不是很擅长。”
“呵呵!”老中医爽朗地一笑,“我睡着了吗?你怎么知道我睡着了?其实你要把你的情郎送到医院去,让那些医生一上来就动刀子做手术,估计他不死也变残废了。”老中医并非危言耸听,像安泉刚刚的情况,要是动来动去,或者是开刀做手术,一旦真气溃散,轻则落得个残疾,重则当场死亡。
“老先生,算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快告诉我你用的是什么药?”丁静继续追问道。
“你呀,好奇心还真是强!告诉你吧,我刚刚用的药叫金疮药,是专门治疗外伤用的,”老中医说着拿起了那个小瓷瓶,颇有些炫耀地摇了摇,“这里面可是有九九八十一味药材,其中有二十味都是有巨毒的,要是分量稍稍不对,可会要人命。而且这种金疮药,我以前从来都没用过,这回正好拿这小子做个实验。”
“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做,你这样不等于是谋杀吗?”丁静顿时急了。
“哈哈!哈哈!……”老中医大笑起来,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安泉的腿上时,笑容一下子僵住了,语气沉重道:“不对!你情郎的腿上也有伤,现在还没治,赶快帮他把裤子脱下来。”
一听要给安泉脱裤子,丁静脸上顿时升起两团红晕。不过她没有迟疑,立刻就伸出手去解安泉的皮带,准备帮他脱裤子。她的手刚碰到皮带,就被另外一只手握住了。丁静抬头一看,安泉正微笑地望着自己。
“我自己来,你先出去一下。”安泉说道,此时他己经恢复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