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这些有钱大哥,咱别说他任性,本身这事他就有理,他钱包被偷了,他去要钱被人给打了,明白不?他不是偷钱包的,整了半天,好像他偷钱包似的,反正刘维利是咽不下这口气。
但没办法,在医院里面躺了十天。刚开始他还寻思认了。
但是十天之后,他的头上被斧子砍的,包括肩膀还没全好利索,王维利就出院了。
出院的当天,王维利的维多利亚娱乐城里面,吃喝娱乐一条龙,有饭店,有住宿,能洗澡能唱歌。
就在他这个饭店一个单独的贵宾包间,王维利安排了一个大哥,就他俩吃饭,大概谈话的内容是这样。
王维利脑瓜子上还戴着个像丝袜那种头套。
“李哥,今儿来找你吃饭,就是想诉诉这脑袋上伤的苦,我都他妈窝囊死了,窝囊得要死了。”
“咋的了?你跟我说说,我听听。”
“李哥,我前两天跟你弟妹出去溜达,上火车站还没等检票呢,包让人偷了。我去找人把包要回来,结果这帮逼小子不给,我去找他们,电话里还被骂了。我寻思去把包要回来,结果一进屋,这帮小偷子又拿枪又拿炮的,给我一顿磕,大斧子抡我脑袋上了。真他妈气人啊,丢老人了。小偷现在咋那么猖狂,还拿枪了。”
“咋那么猖狂?谁呀?”
“哎呀,别提了,我听他们说,这帮小偷子还有人命呢,咱也惹不起呀,认了得了。”
“认了?你李哥我不知道的时候,行,你认了。你就不吹牛逼,多大的大哥,多大冰城的大流氓子见你李哥他不得给面子啊。咱他妈是专门收拾小偷子的,专门收拾流氓的,专门收拾那些社会残渣的,你说说吧。”
咱说这人是谁呀?说话这么狂!!
这个大哥是道里区当时警局的一个副局长,他俩关系嘎嘎好。
这不吗?这大哥说,咋的,他妈一个小偷的,都弄枪弄炮的,还不明抢吗?你说吧,你李哥跟你出去,你说哪嘎达,我抓他去,还有人命一起收拾。”
“李哥,这伙人在南岗区火车站,然后有个招待所,常年在这楼上二楼,一个叫焦元南,一个叫张军,就这么两个人,反正还有其他团伙成员,我不知道叫啥名儿。”
老李一听,“我知道了。你这么的维利,这事你不用管了,我他妈派人收拾他,你放心,肯定给你个交代。”
当时王维利特意摆那饭局,老李当时就答应了。
焦元南他们根本不知道麻烦即将来临,还以为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十来天,就这么过去了。
这一天,焦元南挺倒霉,小双不在家,小双去站前派出所跟李姐织毛衣去了,李姐还给他量量三围啥的,小双就配合着,两人聊聊天,在派出所嗑嗑瓜子、喝喝茶、吹吹牛、打打扑克下下棋。
小双把派出所当第二个家了,天黑吃完饭,他就陪着派出所值班的人扯扯闲篇。
林汉强也不在家,他处了个女朋友出去约会去了,其他人基本都在家。
那个李局长派手下一个姓黄的队长,带着几个人去抓人。
“你们几个去把站前招待所里面一个叫焦元南的,还有一个叫张军的给我抓过来,要是有其他人跟他们在一起,全给我抓过来。”
于是他们开着四辆车,十五六个人,这些人开的不是警车,车牌也是普通的地方车辆车牌,他们穿的也不是单位服装,而是很普通的衣服。
这些人开着车来到了站前,在铁路街派出所门口一停。
招待所老板二胖在门口呢,还有服务员啥的。
刚黑天5点多钟,焦元南他们在楼上喝酒呢。
车往门口一停,下来十五六个人。
招待所老板当时就懵了,心想这咋又来打仗了?这又是哪来的人啊?这些人的气质有点像流氓,但仔细看还是能感觉到他们身上有股正气。
一下车,他们就瞅着老板问:“楼上是不是有一伙儿叫焦元南、张军的,在没在这儿?”
老板瞅瞅他们,寻思这是哪来的流氓呢,老板没看出来。
“那个……是,他们在我这楼上住,你们是……”留个人看着老板,怕他报信打电话,然后剩下的人就往楼上走。
十五六个人往楼上这么一上,焦元南跟张军正扯闲篇呢。
焦元南说:“张军,你说你抢毛那个项链给我带两天,你总他妈往回抢。你不之前都有项链了嘛,杜海杜项链你都带上了。”
张军说:“不是,这我俩项链我换着戴,我心情好啊。你总他妈抢我项链干啥?你愿意相中你再抢一条呗?”正唠着呢,门口“啪”地被推开,一进屋十五六个人。
屋里面有焦元南、张军、王福国、老棒子四个人。
人家这十五六个人一进屋,焦元南他们一抬头,“谁呀,这是?”